葉清溪隻反問了一句:“若是有外男拿到了上麵繡著我們閨名的帕子,你說會是什麼後果?”
葉清棠先是一愣,接著頓時大驚失色:“這……她怎麼能這樣做?如此豈不是等於毀了你的清譽?”
“也許她本來要做的便是這個吧,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也該過去了,”葉清溪笑著站起身,直接將屬於葉清棠的那方帕子給力吉祥,叮囑道,“這帕子你定要好好拿著,絕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吉祥鄭重地行禮:“奴婢領命。”
此時葉清棠尚未從震驚中轉醒過來,很是擔憂地道:“九妹妹,你既然知道她們是不安好心,為何還要將這帕子帶上?”
“既然躲不過,那不如迎麵而上,你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葉清溪挽著葉清棠往外走,笑得一臉淡然。
葉清棠仍是不放心,但見葉清溪一臉淡然,便也把擔憂的話給咽了下去,隻叮囑道:“那你定要小心才是。”
到了花廳,葉家其他幾位小姐已經在那裏與前來參加壽宴的小姐們坐在一處,葉清彤和葉清雨見葉清溪走了進來,都往她的手上看去,隻是其中一個在看葉清溪有沒有把壽禮帶過來,而另一個則是在看葉清溪有沒有把自己送的帕子帶過來。
葉清彤是失望了,而葉清雨則是滿意地笑了,眼中跟著閃過一道精光。
“清溪見過諸位小姐,多謝諸位小姐能來參加家父的壽宴。”葉清溪朝著眾人行禮之後,便與葉清棠一起坐了下來。
與前來參加壽宴的小姐們說了會子話,前頭便遞來消息,說是讓葉家的幾位小姐前去獻上壽禮。
聞言,葉家的諸位小姐都起身離座,一起朝著前麵宴請男賓的地方去了,因為葉楷明正在那裏接待賓客。
走在路上,葉清彤再一次就壽禮的事開了口,而且是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九妹妹該不會是真的什麼都沒準備吧?那待會兒父親問起來,九妹妹可怎麼辦才好?”
“此時我自有主意,便不勞五姐姐費心了。”葉清溪微微一笑,便不再搭理葉清彤。
“哼,真是不識好人心!”葉清彤不悅地嘟囔了一句後,便也不再同葉清溪說話,隻是心中卻在等著看葉清溪的笑話。
到了前廳,幾位葉家小姐嬌羞無限地當作諸位賓客的麵兒,給葉楷明行了禮,接著便一一送上祝福和壽禮。
因今日是葉楷明的壽辰,所以葉家已經嫁出去的幾位小姐也都回來了,從葉清念開始,大家一一送上壽禮。
大小姐送出的是一雙親手縫製的靴子,大小姐送上一本市麵上少見的詩集,三小姐是一個親手繡的荷包……
等到了葉清彤那裏,她微笑著行禮後,並沒有拿出任何東西,而是笑意盈盈地道:“父親,女兒實在沒有幾位姐姐那樣的巧手,所以便與清雨妹妹一起準備了一支歌舞,想要作為壽禮獻給父親,祝父親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哦?這壽禮倒是別致。”葉楷明微微挑眉,饒有興致的樣子。
葉清溪低著頭輕笑,想必這樣別致的主意,定然不是葉清彤想出來的,而是出自葉清雨或是五姨娘的手筆吧?
果然,接下來便聽葉清彤道:“待會兒女兒奏琴,清雨妹妹跳舞,希望父親能夠喜歡。”
此時下人已經取來早已準備好的古琴,而葉清雨也已經趁著方才其他人獻上壽禮的功夫換好了一身輕薄的舞衣,在眾人流出的空地處擺好了姿勢。
纖細的素手波動琴弦,一陣悠揚的琴聲頓時傳入眾人耳中,葉清雨的身姿隨之緩緩旋轉起來,常常的衣袖揮舞起來,形成一道道優美的波浪。
隨著越是越來越高,曲調越來越複雜,葉清溪的姿勢也變得越來越有節奏,整個身子時而盡情舒展,時而如同彎折的楊柳,時而如大雁般展翅,時而如同牡丹的怒放,嫵媚的姿態盡顯,引來眾人驚豔的目光,待到樂聲停止,眾人已經是看得如癡如醉。
而一直在努力彈奏琴曲的葉清彤,在葉清雨的舞姿麵前,便顯得毫無吸引人了。
香汗淋漓的葉清雨趁機上前祝壽道:“女兒自知淺薄舞姿不堪入目,隻盼能得爹爹一笑,祝爹爹身體康泰,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