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雨取出荷包後,直接就把荷包丟到了葉清溪的麵前,流著淚咬牙道:“我不過是多帶了一個荷包在身上,九妹妹便要如此揪著不放,九妹妹是真的將我當作姐姐嗎?還是你根本看不起我這個被爹爹養在外室的庶女?”
“清雨姐姐這話說得好笑,旁人或許會因為這個而瞧不起姐姐,但我卻是不會的,因為我也是一個被父親養在外室的庶女啊,”說到這裏,葉清溪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明顯的自嘲,“若真要計較起來,我還比姐姐多了一條呢,我可是還被送去鈺清庵清修了三年呢。”
葉清雨被這話一噎,有些不知該怎麼還口。
葉清溪自嘲之後,又好心地提醒葉清雨:“不過我實在是有些不解,清雨姐姐你為什麼要當著父親的麵這樣說呢?難道你是在對自己的身份表示不滿嗎?還是在責怪父親這麼晚才將你接進府?”
“你……你少在那裏挑撥離間,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葉清雨方才那話純粹是一時氣憤,根本沒有多想,此時聽葉清溪這樣說,忙轉頭去看葉楷明,“爹爹,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您千萬不要聽葉清溪她胡說八道啊!”
“胡鬧,你們可是親姐妹,你怎麼能直呼她的名字?”一直沒有開口的侯氏,在這個時候開了口,接著,她也不等葉楷明開口說些什麼,直接就看向葉清溪,“既然清雨已經把東西拿出來了,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葉清溪和侯氏對視一眼,很快別移開目光,她彎腰從地上將落在自己腳邊的荷包撿了起來,微笑著道:“是,其實女兒隻是很好奇,為何清雨姐姐要帶著兩個荷包出門呢?難不成這荷包還有什麼不同的用處?”
“我喜歡帶著兩個荷包,難道不行嗎?你不要故意處處和我作對,在這種事情上揪著不放!”葉清雨心急地反駁著,雖然連她自個兒都覺得帶兩個荷包在身上是有些奇怪,但她此時又如何能承認?
葉清溪挑挑眉:“是嗎?我怎麼覺得我的問題其實挺正常的,反倒是清雨姐姐你的反應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難不成這其中真有什麼緣故?或者這其中一個荷包是為我準備的?而剛剛你之所以故意在我麵前露出一個荷包來,為的便是想要以此賄賂我?”
“你……你這話根本就是信口雌黃,我將荷包帶在身上實屬正常,方才你看到了也隻是巧合罷了,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這樣!”葉清雨漲紅了臉反駁,又求助地看向紅袖。
紅袖見女兒吃了虧,忙看了眼葉楷明,傷心地道:“九小姐想要給清雨小姐按這樣的罪名,婢妾自然也是沒有發現的,隻是九小姐好歹也要找個妥當的借口才是啊,如此生硬地將罪名往清雨小姐身上推,婢妾都要聽不下去了。”
“清溪丫頭,除了兩個荷包的事情外,你可還有其他話要說?”侯氏沒等葉楷明開口,再次問道。
葉清溪揚了揚手中的荷包,笑著問道:“清雨姐姐,我能不能打開你的荷包瞧瞧?想必這荷包裏應該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哼,你想看就看吧,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借口。”葉清雨一揚下巴,這荷包她之前確實是打算用來賄賂葉清溪的,裏麵放著的是好幾顆銀豆子,不過既然葉清溪這麼不識時務,那麼這東西自然就不可能給她了。
葉清溪點點頭,當著眾人的麵將那荷包打了開來,她先是看到了幾顆滾到一起的銀豆子,忍不住對著葉清雨笑了一下:“清雨姐姐倒真是有錢人呢,這銀豆子瞧著也有將近一兩銀子吧?”
“哼,這都是爹爹賞給我的,所以我才一直都帶在身上。”葉清雨這話頗有些像是在解釋之前的問題。
葉清溪又看了下手裏的荷包,臉上的神色微微一頓,然後從裏頭拿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張,葉清溪在眾人的目光下,將那紙張打開,等看清楚上麵的內容,頓時臉色一變:“這……”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往荷包裏放這種東西?”見狀,葉清雨的臉色頓時一變,心中也是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她可以確定,之前這個荷包裏絕對沒有這樣一張紙。
葉清溪目光複雜地看了葉清雨一眼,然後拿著那張紙走到了侯氏的麵前:“母親,這種髒東西本不該入您的眼,隻是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還請您過目。”
侯氏有些狐疑地將紙張接了過來,等看清楚上麵的內容,頓時也是神色大變,抬手指著葉清雨怒道:“我還道你是個懂禮數的好孩子,卻沒有想到你心中放著的竟然是這樣汙穢的東西,你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