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還敢打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小jian貨,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把你打死!”葉清靈在家中時,一向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那個,家中哪個姐妹敢不讓著她?
故而平生她還是頭一次被人掌嘴,一時間,她的腦海中隻餘下滔天的怒火,眼前也是一陣發紅,沒等理智回籠,她便已是伸出了手,對著劉雨欣又抓又撓起來。
劉雨欣也是從未吃過虧的,見葉清靈朝她撲過來,自然是不肯吃虧,伸出雙手便還擊起來,下手可謂又狠又準。
一時間,兩個原本都是體體麵麵的官家小姐,就這樣扭打到了一起,又抓又撓之下,原本妥帖的發髻頓時鬆散下來,原本齊整的衣裳也淩亂起來。
看著在自己麵前大打出手的兩人,李愷睿卻仿佛看好戲一般似笑非笑地站在那裏,非但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反而攏了攏袖,看起了好戲。
直到兩人的身上已經淩亂不堪,臉上也出現了幾道血痕,李愷睿這才輕輕拍了幾下手,立時便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麵前,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告訴母親,就說這花園子裏有兩位小姐鬧了別扭,竟然互相大打出手,打得不可開交。”李愷睿勾唇輕笑,一臉的不屑。
黑衣人應了一聲,下一瞬便不見了蹤影 。
李愷睿不屑的目光最後一次在劉雨欣與葉清靈兩人身上淡淡掃過,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閣樓中,一位小姐正在全神貫注地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互見一婢女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夫人,不好了……”
琴聲頓時戛然而止,韓月如不悅地看向那婢女:“慌慌張張地像什麼樣子?”
“夫人,外頭……外頭出事了……”婢女臉色煞白,顯得十分驚慌。
韓月如皺著眉頭問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婢女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且焦急地道:“劉家小姐與葉家小姐在花園子裏打起來了!”
“什麼?你說誰打起來了?”韓月如震驚地站起身來,還以為是她聽錯了。
婢女重複道:“是劉家小姐與葉家小姐在花園子裏打起來了。”
“葉家小姐?你說的難道是清靈?”侯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先前的那點暗喜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婢女連連點頭:“正是葉六小姐。”
“清靈她在哪裏?你快帶我過去!”此時侯氏也顧不上這裏是在將軍府了,徑直站起身來,著急地往外走去。
隻是那婢女卻不敢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忙抬頭請示地看向韓月如。
韓月如作為將軍府的女主人,自然也不能繼續坐在那裏:“你快些帶路,我也過去瞧瞧。”
“是。”婢女這才爬起來,躬著身往外走去。
此時花園中,劉雨欣與葉清靈已經被人拉開,隻是兩人的模樣實在狼狽,不便見人。
“清靈,娘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侯氏一瞧見葉清靈的模樣,頓時心疼不已,她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葉清靈此時正渾身疼痛,心裏氣憤得不行,乍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時含著淚撲了過去:“娘,您總算來了,女兒都快被人給欺負死了!”
“你別怕,有為娘在這裏,誰都不能欺負你!”侯氏縱然在旁人麵前陰毒狠辣,可在自己的親閨女麵前,也不過是一個為女兒遮風擋雨的母親罷了。
劉雨欣聽葉清靈這樣說,頓時顧不上自身的狼狽,控訴道:“伯母,你莫要聽她胡說八道,分明是她先不分青紅皂白伸手打人,我這才不得不還手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勾yin李公子在先,否則我又怎麼會……”葉清靈揚著下巴反駁,殊不知她此時的模樣早已是狼狽不堪,此時如此神態隻會讓她顯得愈發可笑。
且她如此不管不顧地開口,不僅是韓月如聽了不悅,就連一心為女兒考慮的侯氏也察覺到不妥,及時打斷她的話:“清靈,不可胡說!”
葉清靈方才也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這等話,此時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容易引起誤會,甚至有可能將劉雨欣那個賤人與李公子送做一對,忙改口道:“我……我方才之所以動手,是因為看到劉小姐對李公子不敬,我一時沒忍住,這才一時失了分寸……”
“你胡說八道,我何時對李公子不敬了?當時我在花園子遇到李公子,正要同李公子說話,你便突然闖了出來,伸手便打了我。哼,我看分明是你見不得我同李公子說話,才會突然間出手打人的!”劉雨欣見葉清靈不敢將那時的事說出來,愈發有了底氣,今日她定然不會讓葉清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