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隔了片刻,竟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你便再走一趟吧。”
“老夫人,您怎麼能任由葉清溪她胡鬧呢?”白雲雲氣得直跺腳,她長到這麼大,還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她這般分明就是為了報複我之前的舉動,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葉清溪聽了這話也不惱,隻淡淡地看著白雲雲。
原老夫人看了白雲雲一眼,便垂下眸子:“既然都是我們原家的客人,我這老婆子自然不能有所偏頗,你且安心等著便是。”
白雲雲咬了咬牙,到底礙於原老夫人的身份,沒有多說什麼,隻恨恨地瞪了葉清溪一眼:“哼,你且等著!”
葉清溪看都不看白雲雲一眼,隻是笑著對原老夫人道:“老夫人,我丟的也是一隻簪子,大概與白小姐的一樣。”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分明是……”白雲雲抬手指向葉清溪,臉色已經氣得通紅。
“田媽媽,你走一趟吧。”原老夫人揮了揮手,吩咐了一句後,便麵露疲憊地閉上眼睛假寐。
葉清溪也不急,隻在一旁站著等待,白雲雲跺了跺腳,隻能站在那裏幹瞪眼。
不多時,田媽媽便回來了,手中拿了個東西,用帕子包著。
“田媽媽,你可找到葉小姐的簪子了?”白雲雲因等得急了,一時沒忍住先開了口。
田媽媽看了白雲雲一眼,神色顯得有些古怪,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回答白雲雲的話,而是朝著原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並沒有找到葉小姐的簪子,隻是……”
“哼,你聽到了吧?田媽媽說沒找到你的簪子,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白雲雲聽了這話,直接便打斷了田媽媽的話。
葉清溪微微一笑,似毫不在意白雲雲的態度:“既然沒找到,那可能是我把東西丟在旁處了吧。”
原老夫人注意到田媽媽的神色不太對勁兒,問道:“田媽媽,可是有旁的什麼事?”
“這……奴婢確實是發現了些事,隻是……”田媽媽一臉的為難,目光則是暗暗瞥向白雲雲。
白雲雲一愣,一時間隻聯想到簪子的事兒:“田媽媽你怎麼這樣看我?難不成你真在我的房間裏找到了葉清溪的簪子?”
“這倒是沒有,隻是奴婢在白小姐屋中找到了一件東西,這東西實在是……”田媽媽話說到一半,便為難地停了下來。
葉清溪輕笑一聲,故意瞥了白雲雲一眼:“既然田媽媽沒有找到我的簪子,那我便不打擾了,不然怕是要讓白小姐為難了。”
“你別走!”白雲雲覺得葉清溪看她那一眼,分明便是在嘲笑她,她自然不能讓葉清溪這般離去,“田媽媽,你快些把話說清楚,你究竟在我的房中找到了什麼?”
田媽媽左右為難,一時沒有開口。
“看來這件事是不該讓我知曉的,白小姐還留我做什麼?”葉清溪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雲雲,眸中的輕視幾乎毫不掩飾。
葉清溪越是這樣說,白雲雲便越是不服氣,再去看田媽媽那張寫滿為難的臉,她愈發以為田媽媽是故意想讓她在葉清溪麵前出醜了:“田媽媽,你有話直說便是,在這裏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既然白丫頭叫你說,你直說便是了。”原老夫人瞥了葉清溪一眼,微眯著眼睛開了口。
田媽媽吞了吞口水,將手中的帕子慢慢打開,而後一字一句地道:“奴婢在白小姐的箱籠中找到了這東西,雖說這事兒本不該奴婢多問,可白小姐畢竟是府上的貴客。奴婢想著這事兒還是得讓老夫人知曉才成,便擅作主張將這東西拿來了。”
看清楚田媽媽手中的東西,白雲雲完全愣住了,然後下意識地道:“這東西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我也很奇怪呢,這瞧著好像是一柄男子的折扇啊,這東西怎麼會在白小姐的房中呢?”葉清溪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心中卻暗歎穀雨的辦事效率之高。
白雲雲一噎,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也愈發難看起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這東西本該出現在你的房間裏的,一定是你把東西放過去的是不是?怪不得你一定要讓田媽媽去搜我的房間,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呢!”
“白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最先說丟了東西的人不是我,最先讓田媽媽搜屋的人也不是我,你這樣說,難道就不覺得心虛嗎?”葉清溪微微勾唇,話語雖然無辜,可眸中的不屑卻是十分明顯。
白雲雲被葉清溪徹底激怒了,整張臉都扭曲到了一起:“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這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白小姐的話,我可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聽白小姐方才那話,倒像是之前便見過這柄折扇,難不成白小姐丟的東西並非什麼簪子,而是這柄折扇不成?”葉清溪挑眉輕笑,語氣玩味,“如此說來,倒也難怪白小姐如此著急地想要尋回失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