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吞了口唾沫,有些生硬地道:“是真的,奴婢沒見有人進來過。”
葉清溪輕笑一聲,直接把手裏的東西丟到了月意的身上:“沒有人進來過,那你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月意被突然丟過來的東西嚇了一跳,等看清了那是何物,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怎麼會是這樣?”
“不是這樣,還會是哪樣?”葉清溪冷笑出聲。
月意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臉色慘白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東西不是奴婢的,也不是奴婢放進去的啊!”
“是嗎?可是這房間又沒有旁人進來過,不是你放的,難不成是我的?”葉清溪俯視著月意,眸中帶上了一絲憐憫,這丫頭瞧著也是怪老實的,真是可惜了。
月意一噎,她方才確實說過這屋子裏沒人進來過,若是這時候改口,那便是自打臉了。
隻是此時為了擺脫她的嫌疑,她也隻能給自己兩巴掌了:“是奴婢記錯了,之前確實有人來過姑娘房中,那人還和奴婢說了兩句話呢。”
“這種事都能記錯,看來你的記性並不是很好啊,那我怎知你這次說的便是真的呢?”葉清溪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後,才慢悠悠地道,“又或者這東西根本就是你放進來的,隻是你記性差,給忘了?”
“奴婢不敢,奴婢對姑娘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等背主的事來?”月意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又怎麼會因為一個鍍金的手鐲便答應那個人的要求。
葉清溪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那你到底說說,今日是誰來了屋裏,又做了什麼事?”
“是大姑奶奶房裏的丫鬟,名叫柳珠,她來是問奴婢姑娘這裏可缺少什麼東西,當時她還專門進了姑娘的臥房瞧了瞧。”這個時候月意自然不敢再隱瞞什麼。
月意口中的“大姑奶奶”正是指的葉清念,但估計那丫鬟定然不會是葉清念身邊的。一來,那個時候葉清念與葉清溪等人一道不在府中,故而葉清念又如何吩咐的下人過來詢問?二來既然是為了陷害自己,對方萬沒有道理真的自報家門。
“那你方才為何不肯直接告訴我?”葉清溪問道。
月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她現在已經被主子懷疑了,若是再說謊,隻怕便沒有日後可言了:“是柳珠給了奴婢一個鐲子,讓奴婢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姑娘的。奴婢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這才犯了錯,還望姑娘寬恕!”
說著,月意將自己藏在衣袖下的鍍金鐲子露了出來。
“除了此事,你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葉清溪對那鐲子不感興趣,她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接下來的事。
葉清溪來原家隻是做客,根本住不了幾日,而且如今乃是盛夏,日日都要沐浴更衣,那放在箱籠裏的東西自然很容易便會被發現。
故而葉清溪猜測對方的行動很有可能就是在今晚,而她需要盡快想出對策,最好是能給對方來一個反擊。
月意連連搖頭:“奴婢覺不敢有更多的欺瞞,奴婢隻是一時糊塗,還望姑娘饒恕。”
“好了,你先退下去吧。”葉清溪揮了揮手。
月意一愣,接著欣喜若狂,九小姐這是不和她計較了嗎?
等月意退下去後,穀雨這才彎腰把地方的東西撿了起來,隨口問道:“姑娘不打算處置了月意嗎?”
“不論如何,這裏都是原家,咱們總不能丟人丟到府外去。”葉清溪輕笑一聲,發生了這種事,她怎麼可能繼續留月意在身邊?
穀雨點點頭,看向手上的東西:“這件事姑娘打算如何處置?”
“你猜是誰想送我這麼一份大禮?”葉清溪從穀雨手中把那柄折扇接過來,一想到上麵寫著的情詩,葉清溪便覺得好笑。
穀雨皺著眉思量了片刻,不太確定地道:“難道是白家?”
“我也覺得白家的可能更大,隻是說不準還有旁的人想要害我呢。”葉清溪挑了挑眉,這件事若真是白家做的,那葉清溪不介意把白家列為自己的敵人,她雖然不能在明麵上折騰對方,但這暗地裏的事兒,誰又說得準呢?
穀雨點了點頭,建議道:“要不奴婢先將這柄折扇處理了吧?”
“不用,我還想送他們一份回禮呢。”葉清溪搖了搖頭,既然對方已經準備好了道具,那她怎麼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