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其實就是用同一個答案,來回答了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什麼是佛?第二個問題是,如何成佛?第三個問題則是,如何向佛?
辰苑聞言,銳利的目光便在葉清溪身上掃了一圈,接著便一聲不響地走了過去,既不訓誡,也不誇讚。
葉清溪對此卻已經十分滿意,輕舒了口氣,坐了下來。
辰苑師太與辰洛師太交好,想要為難自己實屬正常,隻是近來她待自己雖然談不上客氣,卻也沒有多麼不客氣?難道是因為昨晚之事?看來辰洛並沒有把鋪子之事告訴辰苑,那麼自己要不要從中幫個小忙呢?
定下心神,葉清溪便開始誦讀經書,這是鈺清庵中所有人每日的必修課,她也早已習以為常,更覺得有時候經書並不是為了講什麼佛家道理,而是為了讓人心靜。
下了課,葉清溪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拿著經書走到了辰苑的麵前:“師太,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師太。”
辰苑略帶詫異地瞅了葉清溪一眼,語氣沒有任何波動:“什麼問題?”
“我曾經聽過一句古語,說的是朋友之間應該坦誠相待,不該互相隱瞞,也不知在佛經中,可也有這個道理?”葉清溪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態度來。
辰苑雖心生不耐,卻也不好發作,隻點頭道:“這種道理,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連師太都這樣說,那自然便是對的了,隻是朋友之間卻很難達到如此境界,我看平日師太與辰洛師太一向交好,卻不也一樣……”葉清溪搖頭歎息,說到這裏,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又補救似的道,“是弟子多嘴了,師太莫要介懷,弟子待會兒還要去找辰洛師太商量些瑣事,便不打擾師太了。”
不等辰苑有所反應,葉清溪已匆匆離開了念佛堂,隻是出門時,卻見攸月還在等著自己:“你方才在和辰苑師太在說些什麼?她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隻是經書上有看不懂的,所以詢問了兩句。”葉清溪沒多說什麼,隻是淡淡地衝著攸月笑。
有時候連葉清溪都會覺得怪異,攸月對她倒不像是師姐妹,反倒像是教育孩子的母親,可笑自己兩世為人,若按照心理年齡,絕對有資格做攸月的母親了。
攸月雖然有些擔心,卻也沒多問什麼,隻是和葉清溪一起去了齋堂,結果剛坐下,攸靜便走過來坐在了葉清溪的身邊,開口就問:“你怎麼還沒把東西送給我師傅?”
“既然已經說好了,我自然不會騙你,你又何必如此著急,難道連吃頓齋飯的功夫也不給我?”葉清溪很不待見攸靜,所以說的話也是透著股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攸靜撇了撇嘴,又見攸月就坐在對麵,她轉了轉眼珠,突然甜甜地笑了,衝著攸月道:“攸月,你這個師妹可真厲害,不僅在鈺清庵裏混得風生水起,在外頭也是一樣厲害呢!”
攸月一愣,十分不解,可不等她追問,攸靜已經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