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靜的目光好似落在我們身上,又似乎是透過我們在看著我們身後的遠方。雖然他的潛在意思是想讓我們幫他去完成他想要做的所有一切,但此刻的態度卻截然與我們求人辦事的態度不一樣。這也能夠理解,畢竟他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上,而我對這種命令的事也是見怪不怪。
人,或許天生就是有奴性的,我與這裏的人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奴性還沒有進入我的血液我的骨髓,從而支配我的頭腦。我仍然會在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日子裏,去回憶之前所經曆的所有一切,然後一個人唏噓不已。而這也僅僅隻是內心有的叛逆罷了,其實相較於他們,他們的這種內心的反叛更是嚴重,而他們的反叛卻更建立於恃強淩弱,如此而已。
現在顯然不是要想這麼多和感歎這麼多的時候,我麵前的這位,這個世界我的主宰者,隱匿了自己的氣息,連呼吸都很是清淺。我一向不善於去猜測別人的心,更何況是帝王之心。但是皇上既然韜光養晦這樣久,那就不會僅僅是找我們三個沒有什麼地位的女人而已,他的棋子,怕是整個天祈王朝。他所要做的,就是安排這些棋子到特定的位置待好,靜待安排。
“朕自建立王朝以來,內外勢力幹擾不斷。僅就這幾年,由於幾個開朝功臣的鼎力相助,從而減少了紛爭。有利就有弊,近些年王朝內部以功臣自居,不僅在王朝內外橫行霸道,更是在朕身邊安插不少人。”皇上在沉寂很久過後,突然用一種很悲涼的聲音徐徐道。我不知道詩詩和尹沫是怎麼想的,但我心裏卻是吃驚不已。不是在於皇上的話,而是在於皇上說這些話的目的。這些話說出來,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我們一夜之間成為了皇上的心腹。這雖不是什麼皇家機密,但是在這種場合,由皇上親自說出來,也難免不讓人除了興奮之外,更多有的擔心。我終於明白這個身體的爹這麼多年在官場上的這種伴君伴虎的心了。
也不知道皇上的話在尹沫和詩詩心裏投下了多大的石頭,但皇上說完話後,我們無一例外的,是沉默了。相比於其他人遇到此類情況所應有的溜須拍馬和暗暗竊喜,我們無一是做了最好的表現。
果然,我似乎聽見皇上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且用無比輕鬆的語氣對我們說道:“朕,到底是沒有看錯。”
沒有看錯什麼,皇上終究是沒有說。
令我感到情況的是,皇上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留下了我們三人,一臉深思。
我想,相對於尹沫和詩詩這兩個古代人而言,我無疑是在猜測皇上心思上,是沒有任何優勢的。但我很悲催的發現了,我怕是真得深愛了。
因為愛,所以才看不清,患得患失麼?
雖然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是未知數,但是我卻知道一切事情並沒有因為皇上的沒有安排而不在暗中靜悄悄的進行。皇上的這棋走得真好,利用我讓他們掉以輕心,或許更可以說是打壓整個淩家的勢力。我不可否認,皇上這招棋真是妙,表麵上讓別人以為是打壓淩家的勢力,實際上借助的也正是我們淩家的勢力,而暗地裏借助淩家勢力,卻趁機也知曉了淩家的勢力安排和組織,撇之我是局中人而言。也隻有我這種局中人,才能在知曉他所做的一切,還是傾盡全力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