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誰呢?看日期,就是前幾日皇上開始對我有反常舉動的日子。莫不是當時就是因為這份奏折才會對我如此這般不知道喜怒的嗎?
看著皇上依舊在批閱奏折,我也就靜靜的在等待。也隻有等待,此刻才是我最應該做得。
“愛妃這是在做什麼?”我正在無意識的擺棋子的時候,皇上忽然到我身邊看著我擺得棋子說道:“莫不是愛妃覺得你會圍困朕?”
皇上指著棋子,看著我認真道。
我順著皇上指得方向,看見我無意識擺放的陣型,竟然都是360度無死角的。我執的是黑子,而在我的對麵放了白子,而白子恰巧都是被黑子困住。看到這樣的棋局,我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皇上您忙完了嗎?”
“嗯。愛妃你回答朕,這是在幹嘛?”皇上還沒有打算放棄剛才那個問題,我見逃避不過,也隻好不自然的說道:“臣妾剛才無聊,所以才會……”看著皇上繼續逼問的眼神,我也就硬著頭皮道:“皇上,臣妾現在和皇上下一局吧,定不會有多隱瞞。隻是不知道到時候被困的是臣妾還是皇上。”頓了頓,我繼續道:“皇上也不要讓臣妾輸得太難看啊。”
皇上始終看著我不說話,等我說完後這才爽朗一笑道:“雖說愛妃你是女流之輩,但你兄長既然說你有棋藝,那就必定不會差得哪去。你兄長跟朕下棋的時候總是輸,他跟朕說他跟你下棋也是輸,所以朕才會想到要和愛妃你試試看。”
“哦?”我提高了音調,試探性問道:“兄長經常和皇上你對弈嗎?”
“你兄長這段時間是很經常。其實棋品如人品,你兄長的棋品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刻意的去讓著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這才是真正的下棋。愛妃你說是嗎?”皇上剛說完淩慕榮的事,又沒有停頓的問我道。
“嗯。”皇上好本事,一語雙關啊,這下我是更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讓著皇上了。也沒能套出更多的話,去讓我自己去揣測皇上的態度。皇上態度如此不明,倒真是難為了我。
眼下這皇宮,消息倒封鎖的很是嚴密。不光是我,就連晚晴也沒有得到太師淩英被彈劾的消息。等到明日,定要與晚晴說明這件事,讓她去提醒提醒太師。
“愛妃你在想什麼?”皇上看著我半晌沒有說話,突然問我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趕緊應道,然後看著皇上有些不信的眼神,問皇上道:“皇上,可以開始了嗎?”
“好,開始。”皇上說完後,我便收起了剛剛在棋紙上亂擺的陣型,心裏想著我就隻是玩玩而已,千萬不要較真。
皇上讓我先來,我讓皇上先走。我們誰也不妥協,最後還是我建議的,我們采取的折中方法是劃拳,誰贏了便誰先。結果是皇上贏了,於是皇上便挑選了黑子,然後將白子給了我。想起剛剛就是黑子將白子困住,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也有這個打算,準備將我困住。不過皇上選黑子已是意料之中,男黑女白,很好的搭配。
我們剛開始進行的時候,兩人都看上去是優哉遊哉的,但我能看出皇上整體的思路以及他在哪個地方設了局等我跳進去,而我也適時的設了幾個局,等著皇上跳進去。說實話,皇上的棋藝算是比較高的了,但在我麵前還是很小兒科。我看了那麼多圍棋解說,並且經曆了很多的實戰經驗,自是會比皇上好了很多倍。但是若是要讓皇上輸得太慘,恐怕待會我就會被折磨的很慘了。
我還是自己跳進了皇上設的局,但僅是一個局而已。其他的局我都巧妙避過了。皇上和我都是盯著棋子,誰也沒有抬頭看對方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本來我們兩人還是彼此調笑著說幾句的,但越往後,氣氛就越冷靜。這是從皇上身上散發出來的,我隻是跟風而已。我沒有緊張的氣氛,但為了配合皇上,也隻好跟著皇上一起緊張。
皇上跳進了我一個局,我吃了他一大片的子,皇上的眉毛擰成一團。我想著該放一個缺口讓皇上發現了,於是也就故意在一個位置落了一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