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寫得還主要是歌詞這部分的,也未曾有多少涉及到朝政了。涉及到朝政,我自然會瞞著晚晴和香兒來寫,一是為了讓她們免於麻煩,畢竟寫這些要是被人利用了終究是不好的,二也隻是不想看她們疑惑和質疑的臉色,不想讓她們心生疑竇。特別是晚晴,特別敏感和聰明,被她逮到了我也是極不好去說的。
我知道趁熱需打鐵,所以也就想等著這個勁還在的時候,好好忙碌一番。晚晴和香兒自是願意配合,隻要我不是不開心的,她們的職責也就完成了一大半了。
從早膳吃好一直忙到宋嬤嬤說是午膳的時間到了,於是我便稍微停了停。好久沒寫字了,竟沒發現手臂和胳膊是極其酸痛的,但也是因為明白這酸痛是一時半會消除不了的,多鍛煉鍛煉也就好了。吃完午膳,我又鑽到了寫詩詞裏麵,有些詩詞太長的,或是太生僻的,我也自動忽略了。言簡意賅就好。
直到尹沫來,直到她被我晾了很久後不滿意的向我抱怨道:“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沫兒來了這麼一會兒了,姐姐也沒有怎麼理人家。”
我確實是不想理尹沫的,於是隨手拿起旁邊我已寫好的一摞紙給她道:“來,你過來看看這些。”
尹沫有些奇怪的上前拿起了我寫的那些詩詞,認真的翻閱起來。我也正好少了有人打擾,寫得更是暢快淋漓。可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尹沫自從接了我寫的那些詩詞後,便再也沒有說話。我疑惑的抬頭看她,卻見她眉頭緊皺,她旁邊的書桌上已堆滿了我寫的詩詞,而手上卻隻剩下一疊,她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你這是,好久不說話。”我重新沾上了濃墨,邊寫邊奇怪的問道。
“姐姐,這些是你寫的嗎?”尹沫不答話反而用一種我不甚明了的語氣問道。
“是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我擱下了筆不解的問道。心裏卻忍不住犯嘀咕,莫非是這個古代是容不了這些的。尹沫拿著一些紙到了我麵前,將紙一張一張的擺到我麵前道:“當然不對。姐姐你看這句:粉身碎骨尋常事,但願犧牲報國家,再看這句: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還有這,這些。”尹沫邊說邊將那些紙一張張放到我麵前,問我道:“姐姐你這是想做什麼?出征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是,即使我想,皇上和天下臣民都不會願意的,你知道的。隻是現在活得這樣太平,心裏卻也知曉這些太平都是將士們在外征戰,幸福來之不易,所以想做一些來慰勞那些邊疆的戰士,並警戒自己不要去錯過。”
尹沫不知道是真懂還是亂解了我的意思道:“姐姐這話說得對了,自古百姓就是最悲慘的。”
“是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我說完後和尹沫對視了一眼,似乎才發現對方是自己的藍顏知己般,久久和她不再說話。尹沫又將我寫的那些拿下去自己慢慢品讀,我也就隨她,繼續默寫著我所知曉的那些詩詞和這些人不曾知曉的那段曆史。
尹沫靜坐了一會,便說她還有其他事要走,臨走的時候還抽出了我寫的不少詩詞,說是要帶到宮中去謄寫。我應允了,也是警告尹沫不要讓他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然後讓尹沫明日的時候將原稿帶回。
寫了一下午,難免也有些累了,隻是可恨自己記得的實在是太少,有時候還要去想一些。自古文人作詞都是有感而發有物才寫,看來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到外麵去看看走走,興許就想起某個被自己遺忘的詩詞歌賦。畢竟這個古代人知曉的甚少,我要記得不全,也可以東拚西湊,亂寫寫就好。隻是自己看懂,等到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也共同話題也就罷了,無需那樣仔細認真一絲不苟。
晚晴一直問我為何會突然想起要寫詩詞看書,我也隻是給了她一個模糊的解釋。我知道晚晴自是愛書的,之前好幾回我都發現她一個人總是在書架上找一些書看,我雖不知道是什麼書,有沒有什麼作用,但看著晚晴認真的樣子也是沒有敢打擾和詢問。
至於香兒,還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在這宮中卻是極其難得的,皇上每次進我宮中,我也是笑得溫和,我希望能有一種家得感覺,有一種歸屬感去讓皇上迷戀。
隻是我西念宮的人,終歸還是少了點。之前因為一時賭氣和實在信不過那些人,才讓皇上撤離了那些人,如今看著晚晴香兒宋嬤嬤幾個人在西念宮,對於皇宮中的嬪來說,排場太小也是不好的事,以至於我西念宮一有大事都得關門,沒幾個人留在家裏看家和通報一些重要消息,現在想來,是時候該去向皇上要一些了。隻是方法要用對,否則皇上會說之前是我親自不要的,現如今又要宮女太監的,恐會影響皇上的威信。
再過幾日便是皇上的壽辰了,我從未參加過這等大事,昨天皇上已經問過了我到時候會送些什麼,言語間有些期盼,我也隻是承諾會給皇上一個不一樣的驚喜,可真正的驚喜,自己還沒有想好。滿腦子不一樣的驚喜很多很多,可得找一個十全十美的卻也是一時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