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這吧。這兒安靜。”城王看著我感激的凝視著他,忽而不自覺的冒了這麼一句。我撲哧笑了一聲,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欲蓋彌彰嗎?對別人好不僅不說出來,更是通過另外一個借口去表明自己做這件事是為了自己。怎麼又這麼好的人呢?要是皇上也能這樣就好了。

“主子。”晚晴小聲的提醒我,讓我從剛才的幻想中走了出來。我怎麼又想起皇上了,那個人,不僅不是對我好的人,反而在暗地裏經常會刺我一刀,我怎麼還會有奢望去對一個皇上?

教武場內,人聲鼎沸。我的表情沒有防備的接連變幻了很多種,但我卻忘了我對麵坐著一個王爺,而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那是很久之後,城王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女子在我麵前出現那般絕望的表情,讓我看到了昔日與柔兒的別離,她也是那樣的看著我,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麵。那時候我就在心底暗暗的發誓,我不能讓你跟柔兒一樣那麼快香消玉殞。

“過來坐吧,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證能護你周全。”城王忽然開口說話,再看他眼神卻已飄向那些正在切磋的侍衛們。我輕撚裙擺走到他旁邊坐下,同他一道看著那些侍衛。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來進行教武的事宜,但眼下隻看到幾對人在那像玩一樣的試探對方卻不真的動手,心裏對這樣的對峙一點不感興趣,隻好四下的打量著其他人。

由於我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坐著,位置又靠後,所以我不用擔心別人會認出我來,故而頗大但的打量著一眾人等。左邊的一排排人普遍的著青色衣飾,看造型竟似武將,再看右邊的人普遍的著淺色衣飾,看風骨就是文臣。如果這位置按的是左武右文來排也不怎麼說得通,因為淩慕榮身為武將我卻沒在左邊看到他。難不成是亂排的嗎?可是天祁王朝一向很重規矩禮儀的,這樣說也說不通。本想問問旁邊坐著的那個城王,誰知他隻是看著侍衛比武,沒將眼神移過來哪怕一秒,我也就斷了這個心思,悻悻的看著底下。

俗話說大人物都是最後來,即使是遲來的也很少有人敢嘴上言明,這這在這天祁王朝表現得極其明顯。到了這麼一會兒也沒看見皇上,再看其他人臉色竟也無絲毫埋怨,這些人當中除了三王爺拿扇子稍稍掩麵,微皺了下眉頭外,各個都是泰然自若的樣子。想著他們或許已經習慣皇上的如此行為,又或許是他們根深蒂固的奴性使然才讓他們做出如此的反應。隻是三王爺估計心裏會做他想,認為皇上會給他個下馬威也未可知。

“皇上駕到。”正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徐公公獨特悠長的聲音傳來。眾人立即從座位上站起等著迎接。我也隨城王站起,頭深深的埋下去。城王坐這麼遠有好處也有大大的壞處,他可以避過眾人卻無法避過皇上。這也是硬傷之一。

等皇上坐畢,眾人才叩首請安,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久久回應。皇上為天子,此刻他正麵帶微笑的斜瞰眾臣,給我一種仿若君臨天下的感覺。我希望這是一種錯覺,我不希望在和平現代的我以一種N年後人的身份去經曆有戰爭的古代。硝煙彌漫,真正的火燒了前後院。

“眾卿家平身。”皇上的聲音在這過分空曠的教武場顯得有些小,但花與劍的穿透力和震撼與堅定卻不容有失的傳遞出來。待我們坐畢,皇上才說讓我們盡情的比武,不分地位與身份,使出真本事,不能有所保留,贏者有獎。教武場內的侍衛聽到這話打得比先前暢快得多,教武場外眾臣也是摩拳擦掌。隻是不小心掃到皇上時卻驚奇的發現皇上歲嘴角帶笑,但眼神卻若有似無的向她左右兩邊的臣子看去。我做賊心虛般的立馬低下了自己好奇的頭,更是連連與晚晴香兒說讓她們注意。

叫好聲不時地傳向我的耳朵,又想看看那些人的反應,又怕被皇上逮住,小心的抬頭卻看見城王寬闊的背,許是他察覺到我的局促不安吧,我的心裏湧入了一股暖流。

“傳聞三王爺武藝師承名門,姚某不才,想要與三王爺切磋切磋,還望三王爺賞臉。”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闖入我耳膜,讓我眼眉輕蹙。這個兵將之間的切磋我本以為是彰顯天祈王朝的兵力,卻不成想還有人把它擺在岸上成為兩朝交惡的前鋒。但是若背後沒皇上的默許,誰會敢如此放肆?又是一起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