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今天去看看尹美,再讓她風頭盛些,可無奈剛出門時便碰到徐公公,說是皇上吩咐早朝之後便要過來。我也隻能讓晚晴重新打扮一下。見尹美我自當會打扮的隆重些,隻是皇上要來,他自不喜這些。

我隻當皇上是來閑話家常,卻未料到是塔木王朝的事。

“明日塔木王朝三王爺和上使便會過來,不知愛妃有沒有學好接見的禮儀?”皇上挑眉看我道。

我默不作聲的開始示範著宋嚒嚒教得。

麵目隨和,端莊典雅,笑容淺淡,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的說道:“塔木王朝三王爺和上使不遠萬裏親自來我天祁王朝,實為我朝之幸,還請隨意,莫要拘束。”

皇上始終盯著我,我說完對他看著後他仍然盯著我,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扭頭撇開。他自知失態,便調笑道:“愛妃這禮儀倒行得周全,看來朕真得該好好賞賜賞賜教導姑姑。”

“皇上當真?”我驚喜的說道。這個宋嚒嚒我早想引薦給皇上,多一個人在皇上麵前說話,我也多一份安全感。

皇上看我驚喜的樣子,疑惑的點了點頭。

“把宋嚒嚒喊來。”我對晚晴說道。

“奴婢給皇上請安,願皇上龍體安康。”宋嚒嚒聲音不卑不亢,頗有一番風味。看皇上也是看著宋嚒嚒目不轉睛了,我淡淡的咳了聲。

“起來吧。”皇上平複尷尬,說道:“聽說愛妃的禮儀全是宋嚒嚒的功勞?”

“回皇上,奴婢隻是略加指點,如妃娘娘能得今日成就全是因為如妃娘娘自己領悟的快,奴婢不敢居功。”宋嚒嚒回答的周全。

皇上滿意的看著宋嚒嚒,直道:“朕以為你身旁的人除了你經常帶得兩個丫頭外,再沒有可倚仗的人。這個宋嚒嚒倒是不錯。”

“皇上說得即是。隻是宋嚒嚒好是好,但是她隻是玉妃派給臣妾來學習禮儀的,恐還會被玉妃要去。臣妾當真舍不得。”我流露出委屈的目光,看向皇上。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宋嚒嚒和我一眼,難為道:“這……”忽而他像想到什麼一樣,對我說道:“既然是玉妃的人,那便不好給你指過來。不過。”他轉頭看向宋嚒嚒,說道:“宋嚒嚒,你願意留下來嗎?”

看來這個玉妃,皇上倒是對她格外的特殊。宋嚒嚒看著我遲疑了半晌,方緩慢而堅定的說道:“回皇上,雖然玉妃娘娘待奴婢極好,但玉妃娘娘身邊也有很多嚒嚒幫著襯著,奴婢是最不中用的一個。失了奴婢一個,想必玉妃娘娘也不會有多大損失。奴婢願留。”

皇上看了宋嚒嚒和我一眼,歎了口氣:“如此,朕便和玉妃去說吧。”

“謝皇上。”我開心的給皇上行了個大禮。

“愛妃免禮。”皇上看了我的笑容,也笑了起來,隻聽他說道:“明日塔木王朝前來,看愛妃已經做好了準備,甚安朕心。徐德,賞。”

我笑著和皇上繼續談話,內心卻蠢蠢不安,但願不要出事的好。宋嚒嚒自皇上走後,忽而跪下對我叩頭道:“如妃娘娘,今日以後您便是奴婢的主子。但奴婢現有一事需要去做,還望主子應允。”

我點點頭道:“去吧,忙好你的事便過來。這裏還需要你。”宋嚒嚒看我明智,眼睛裏閃著感激的淚光便前往影析宮了。

晚晴對宋嚒嚒的到來態度一般,而香兒卻幾次三番的說讓我提防宋嚒嚒。我知道她也隻是小孩子心性,隻希望著我對她好點,不要讓陌生人搶了我對她的關注。

快到傍晚的時候,徐公公忽然前來宣旨,說是皇上定了我的玉蝶,吩咐一個時辰後來接我。自上次刺客的事後,皇上便再也沒有召過侍寢,雖說每次我去侍寢總是一個幌子,但是心裏難免不舒服。

今日皇上突然召寢,又是何意?在我心裏,我總認為他讓我侍寢是為了做給人看或是需要我幫忙,上次是繼環妃打過我後他一連幾天的召寢,這次換塔木王朝前來,又是召寢。中間那段漫長的歲月,皇上倒是不曾問津了。

“徐公公。”我想著或許能從他的嘴裏套出什麼話,於是便問道:“今晚皇上怎麼定了本宮的玉蝶?”

這句話在妃子問來,實屬有違妃子的身份了。哪個妃子聽到召寢的事不會百般裝扮,又何曾像我這般刨根問底呢。果然,徐公公聽完這句話臉色當場便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