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我詢問晚晴玉妃那句話的意思,晚晴卻說她來得遲,宮闈的事甚少知道。我也就作罷,恐是玉妃故意這樣說從而讓我答應代替接見塔木王朝吧。
自宋嚒嚒住下的第二天起,宋嚒嚒就開始教我規矩。她見我懶散,便讓我把所有的規矩都做了一遍,我雖不喜拘束,卻也不得不聽話的照著她的口令做了起來,無奈卻總是被她挑毛病,這一行規矩,一個上午便過去了。看她是玉妃身邊的人,我也不敢怎麼發脾氣,倒是苦了香兒晚晴和底下一眾奴婢,經常被我發落。
連續三天,宋嚒嚒就在我耳旁不停的說著。
“如妃娘娘,你現在的身份代表的是天祁王朝後宮,這坐一定要坐得端莊大方,上身挺直,抬頭,目光稍微向下,坐不能坐得太滿,兩手交替放在身上。”
“如妃娘娘,眼神一定要溫和,牙齒不可露出,表情不要太僵硬,笑得要自然得體。”
幸好我的可塑性和領悟性還是很高的,往往是教了五六遍就通了,否則還不一定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整天坐下來,這規矩到底是規矩,讓人不僅拘著性子,而且累都要累得半死。不知道之後坐在皇上身邊那樣白癡的笑著,我最後會成什麼樣,會不會臉部笑得抽筋,會不會笑得都尷尬起來。唉。
宋嚒嚒連續教了我這三天後,導致了每晚睡覺夢中都有她的教誨,而且隻要我閑下來,立馬就會感覺到有人在讓我笑,在讓我坐。真真讓我崩潰了不少。隻是現在塔木王朝還沒有來得通知,倒是讓我沒有什麼利用去遣送宋嚒嚒了。這個宋嚒嚒除了教導規矩的時候甚嚴,私下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紕漏。這樣的人現在在身邊也沒有什麼壞處吧。
三天後,宋嚒嚒看著我走得有模有樣,站著坐著都甚是端莊優雅,笑得時候也是溫和有禮,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卻聽到從外麵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伴隨著徐公公的‘皇上駕到’向依水宮傳來。
“皇上駕到。”
聽到這句話,我驚得從石凳上彈起。自從從淩府回來,隻和皇上見過一次麵,還是在玉妃的影析宮。他和玉妃一起授予我管理後宮的權利。當然他的消息一直沒有在依水宮斷過,晚晴香兒私下都會說幾句,還有玉妃那我也聽到不少消息。隻是都是聽的,卻再未看過。如今來了是為了哪般?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皇上看似很高興,一雙眸子自進來時就與我的眸子相對,更是伸出了雙手把我扶起。
“愛妃免禮。”他執起我的手坐到石凳上。經過了幾次的接觸後,我發現自己似乎也沒有格外討厭皇上的觸碰了。這個發現讓我尷尬,臉上也飛出了紅雲幾朵。看著皇上並未注意,我極快的用語言掩飾著。
“皇上是遇到什麼好的事情?說出來讓臣妾也高興高興。”我看著他說道。
“哈哈,愛妃果然機靈。”他伸出手點了點我的鼻子,讓我更加不自然,但他卻沒有看到,仍是自顧自的說道:“今日朝堂來傳,說是塔木王朝上使和三王爺已經在驛站,擇日便會進宮。”
又是這件事!塔木王朝進京究竟是何事?會和那個令牌有關嗎?不知道那個令牌是到了塔木王朝手裏還是沒到,我還是覺得塔木王朝來天祁並非無事。想到這裏,我便對皇上詢問道:“這消息臣妾也知道。玉妃姐姐還讓臣妾和皇上一同接見塔木王朝。隻是不知道這塔木王朝到我天祁來是為了什麼?”
皇上聽我這樣說,臉上卻不高興了。他對我淡淡說道:“塔木王朝是太師夫人的娘家,說起來三王爺還是愛妃的表哥。愛妃隻管做好接待的事,其他的愛妃無須知道。”我連連稱是,這才讓皇上臉色好轉。
皇上對這個事很敏感,後宮裏對塔木王朝來天祁的事也是甚少提及。不知道是不屑於提及還是怎麼回事,總感覺皇宮裏彌漫著奇怪的氛圍,讓我惴惴不安。詢問晚晴的時候,卻也無果。忽然腦袋裏想起了淩慕容,或許這個人會知道什麼。於是便讓行風快馬加鞭的通知了淩慕榮過來,給行風的理由也隻是想哥哥了。
淩慕榮來得時候,依然是逍遙散仙的意味。他倒像一般富公子一樣,好像春花秋月,醉倒在風月裏更適合。
“哥哥。”我讓身邊人回避,讓香兒盯緊行風,不讓他靠近,隻留了晚晴在身旁伺候。淩慕榮看著我的樣子,擔心的問道:“妹妹一向謹慎,如今有何事要傳哥哥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