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次的縱容與寬恕,卻造就了他更多的索取與蠻恨。我沒有那麼偉大,不會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所有,甚至缺點。我隻想到以後,以後我假如要跟他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那我們真得能走到最後嗎?在不斷的捫心自問中,我終於選擇在戀愛三周年紀念日的這一天提出來。他總說我不夠好,那麼我就放手讓他去尋找他心目中的完美吧。如若他最後找到的哈沒有我好,那麼這一天也能幫他長長記性,讓他學會珍惜。

三年之癢,我們就這樣沒有忍過……

“姑娘?”好聽的男聲又再次響起,這個聲音就像梵語的聲音那樣渾厚有磁性,當我和他分開後我總在想,是不是之前我就是被他的聲音蠱惑,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男子此刻正焦急的看著我。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不知怎麼我此刻腦袋中忽然現出這樣一句形容女子的話,不過此刻來形容他卻是恰到好處。就連他此時緊皺的眉頭和疑惑的眼神都那麼有神韻,恰似西施的病中之態那般,我堪尤憐。

正在我對他看著發呆的時候,石階上忽然傳來香兒的話:“小姐跑得那樣快,可累壞了香兒。”

我霎時從發呆中驚醒,卻聽到晚晴埋怨香兒,隻道:“香兒,我看你倒生得比小姐還要嬌貴。”

“你的丫鬟?”正當我看著石階發呆的時候,旁邊的人忽然開口了。

“啊,嗯。”我錯愕的點點頭。

“那如此,城煜就不便打擾了。告辭。”他聽我如此說,對我一作揖後便飄然離去,徒留一個身穿白衣的背影,宛若謫仙。

“小姐,剛才那個人是誰啊?”晚晴香兒明顯是看到了他,香兒經不住好奇問我道。

“他,好像叫什麼城煜……”我默念著這兩個字,忽而腦中警鈴大作。然後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皆很震撼。

城煜,傳說中酗酒成性的城王,怎麼到了這裏?

收拾好心情,我們便進了印台寺。

許是來得比較早,或是因為今天不是一月的開頭一天和最後一天,所以來印台寺的人比較少,一眾僧眾也正在打掃庭院。

寺內很安靜,除了青綠色的植物其餘顏色一概不見,怕是不想也沾了俗氣吧。

一個小沙彌看我們進來,首先阿彌陀佛了一聲。我們三人同樣也是回了一個阿彌陀佛。

“三位施主來得可真是早,一般來寺裏的都是在辰時。隻有祈福的才是一大早趕過來。不知道三位施主是不是也是祈福?”小沙彌試探的問道。

我們麵麵相覷,半晌我才點頭道:“算是吧。不知道師傅怎麼稱呼?”

“貧僧法號智由。既是這樣,三位施主請給貧僧來。”他放下掃帚靠在門上,伸出一隻手指引著前麵的路。

嘖嘖,這個寺廟的和尚還真是有禮。

“智由師傅,不知道印台寺最高的地方在哪?”在我和智由交談的期間,嘴上卻不經意間問出了心裏一直想知道的事。晚晴香兒在後麵聽著,都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嗔怪的看了她們一眼,她們才止住笑。

“本寺最高的地方在瞭望齋,那裏視線開闊,本是用於冥想和放空的,隻是來得不少施主都是用來觀望皇宮。”智由不禁歎了一口氣。

我嘴角隱隱的抽了一下,極快的掩飾了麵上的尷尬。

瞭望齋。本以為至少會是一個房間,推開後窗就能看到皇宮,卻沒想到這瞭望齋是如此的潦倒,僅僅是一個柵欄把懸崖邊到後麵延伸幾米的地方圈住,懸崖邊靠著一塊巨石,上麵就是瞭望齋三字了。

“施主請自便。”智由看地方到了,便轉身走了。

“小姐,你到這瞭望齋是做什麼啊?”香兒嘴角調皮的一笑,明知故問的說道。

“我是在想這個瞭望齋或許會讓我冥想一下該用什麼原因把你留在淩府,不讓你跟我回宮去了。”我撇嘴笑道:“或許多嘴就是一個好理由。香兒你說呢?”

香兒聽我如此說臉色立馬拉了下來,晚晴聽我這樣說也難得的露出了微笑。

“小姐,你不會真得……”香兒撒嬌道。

我看著她拉著我的衣袖,故作不理。晚晴在旁邊好笑的說道:“香兒,你再說話,小姐真得要留你在府裏了。”

香兒嚇得立馬鬆開手,緊握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