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這樣說吧,皇上究竟對我如何?”我詢問道。
“不知。”她搖頭道:“皇上究竟對主子你怎樣,隻有皇上自己知道。”
我有些語結。是啊,皇上對我怎樣,隻有這具身體和皇上自己知道。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是這個道理了,外人看到的永遠是表象。
“對了。”晚晴突然說道:“那日主子杖刑昏迷了三天,皇上隻要有時間就肯定在照顧主子的。”她忽而神秘一笑,說道:“這樣看來,興許是有些什麼。”
“什麼有些什麼?”我無語的翻白眼。我一直以為是昏睡一天來著,沒想到是昏睡了這麼久啊。那為什麼我醒了皇上就沒有再來看我呢?
晚晴像是看到我的心思,說道:“皇上來得時候都是一個人來。這幾天正逢邊疆敗仗,皇上事情繁多,一時沒時間也是有的。不過主子不用擔心,徐公公不是說皇上會來嗎?”
我像被人點破心思一樣的辯解道:“我隻是想,皇上來了這裏後,我們會暫時生活好過很多。”我希望他來是真得,但是我希望的理由卻不是如晚晴所想。和香兒在一起的三天,雖然香兒不說,但我知道我和她的夥食以及待遇不算好的,甚至就是比普通宮女好了那麼一丁點,如今這麼一大家子的人,總是要生活的。而且我想或許我能和那些來自現代的朋友學習,是否也可以和皇上簽份協議劃清界限?
“皇上駕到。”正在我想著如何和皇上相處融洽時,徐公公熟悉的聲音響起。說曹操到,曹操到得也太快了吧。由於過於驚訝,我起身的時候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我嘶嘶亂叫。皇上進來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眉頭緊蹙的看著他。
皇上看到我異樣,扶起我,溫柔的說道:“愛妃免禮。”我素來不喜生人靠近,更何況是被人觸碰,我不著痕跡的掙脫著他的手起身。等我站定,才看清他的模樣。
麵若刀削,目若朗星,是個美男子,一襲明黃色長袍勾勒出消瘦身材,但嘴角一抹邪魅的笑看得我沒來由的生了氣。就是因為他,我才過得如此提心吊膽,事事不順心,他怎麼還有臉去笑?可他好像沒有眼色般,仍然自顧自的說著:“愛妃的傷怎麼樣了?”
我嘟囔道:“你還關心我的傷,貓哭耗子吧。”但是嘴裏卻不敢如此大聲的說,隻是奉承道:“托皇上洪福,傷差不多快好了。”
“那就好。”他示意我坐下,撥弄著麵前的首飾說道:“這首飾都是其他王朝進獻來的,價值成色都是上品。愛妃如果喜歡,朕讓人再挑些好的送來。”我聽他這樣說抬頭看著他,他眼裏好像除了溫柔就再也看不出來什麼,隻是帝王的溫柔誰又會信?我淡淡的謝過皇上便不再說話。皇上看到我的樣子,沒話找話的說道:“聽徐德說愛妃獨獨對雪膚膏青睞,那雪膚膏確實是好東西,這可是你兄長在邊關所得,療效甚好。愛妃有沒有用?”
背上的傷自我昏睡起來後一直沒讓人處理過,我怕傷口碰到那些藥會更加的痛,也就任由著傷口慢慢愈合了。隻是現下皇上問得話如若我一直都是幾個字幾個字,恐會塗增皇上生氣,於是我便假意說道:“有讓她們給我擦過,確實很舒服。”
皇上聽我如此說,好像鬆了一口氣說道:“很好。愛妃的身體要好好調養,太醫開得藥愛妃要記得喝,不要怕苦。愛妃有什麼需要也要跟朕說明,朕一定會滿足愛妃。”他繼續信誓旦旦的說道。之前之後對這具身體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讓我一時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