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蕭蕭,我也從來沒有見過蕭蕭,雖然我向南海出手的原因有一份是蕭蕭的。我知道你們不過是想要結束眼前荒唐的一切,但是你們去找水鏡根本就是錯誤的。‘忘憂山莊’的忘情才是這一切的主謀,如果你們說的那個蕭蕭真的已經活過來了,那麼也隻有忘情知道她在哪裏。你應該還記得,忘情讓所有進入山莊的人都忘了蕭蕭的存在。”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隻是為了水鏡。”
任儀青一邊走一邊想著“神”的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忘憂山莊”門外。“我怎麼又回來了?”任儀青自語道,“難道我真的逃不出這裏嗎?”任儀青停住了腳步,看樣子沒想要進去。
“歡迎你回來。”忘情出現在門裏,她似乎也沒有要出來的打算。
“你告訴我隻要找到水鏡就可以結束一切,你說一切都是水鏡在搗鬼,為什麼他們說的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任儀青問。
“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忘情問。
“我不知道。”
忘情把手伸向了任儀青,又說道:“歡迎你回來。”看著忘情臉上的笑容,任儀青不由自主的把手伸了過去,任由忘情拉著走進了“忘憂山莊”,山莊的大門在她們身後無聲關閉。
“她們都對你說了什麼?”忘情問。
“水鏡說你不是人,還說我被你利用了。”任儀青仿佛被催眠了。
“在山莊裏沒有人,這個你是早就知道的了,我自然也不是人。她說我利用你?這就不知從何說起了。是你自己要離開山莊的,我告訴你的一切也是你逼著我說給你聽的,怎麼叫我利用你呢?”忘情柔柔的說。
“可是,水鏡......”
“我早告訴過你了,不要相信水鏡的話,她說的話十句中隻有一句是真的。我們不管水鏡了,別的人還對你說了什麼?”
“蕭蕭,不,是‘神’說,她不是蕭蕭,隻有你才知道蕭蕭在哪裏,你為什麼要對我說神就是蕭蕭?”
“你很想找到蕭蕭嗎?”忘情問。
“我隻想知道為什麼山莊裏的......人都不記得蕭蕭。”
“你去找水鏡吧,她會告訴你一切。”
“你不是說水鏡的話不能信嗎?”
“當然,你要想辦法讓水鏡說真話——這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任儀青懷疑的看著忘情:“我應該相信你嗎?我不知道要怎麼相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任儀青回到了桃林。
“青青,昨天南宮捷匆匆的走了,開始他卻把水鏡姑娘留下了。”劉雪月說。
“水鏡在哪?”任儀青問。
“小霜看著她呢。她動不動就發瘋,桃林都快被她給拆了。”劉雪月一邊說一邊領著任儀青找到了水鏡。
水鏡這會兒倒是沒發瘋,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桃樹上。劉霜月離得遠遠的看著她,見到任儀青和劉雪月,她連忙跑了過來。
“她剛才和那個自稱是神的姑娘打了一架,神走後她就這樣呆呆的坐著不動了。”劉霜月說。
“怎麼?”任儀青吃了一驚,“知道她們為什麼打嗎?”
劉霜月搖搖頭。
任儀青想了一會兒,讓雙仙離開,自己走到了水鏡所在的桃樹下,見到的情形更另她驚訝——
水鏡竟然在哭!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的眼睛也不在是平常所見的迷茫,是如那個自稱是“神”的女子一樣的清冷、孤絕。
任儀青嚇了一跳,問:“水姑娘,你怎麼了?”
“你去了忘憂山莊?忘情跟你說了些什麼?”水鏡問,她的聲音冰涼清晰,直欲透人肺腑。
任儀青倒吸一口涼氣,說:“忘情說,你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聽見了?”“神”出現在另一棵桃樹上,目光凜凜,殺氣四溢,“忘情是不會說謊的!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究竟把他們藏到哪裏去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殺了我好了。”水鏡冷冷的說,“隻要我一死,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神”氣得幾乎抓狂,隨手一揮,原本滿是桃樹的地上立刻空出了一大片,她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究竟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