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程鵬把月度報告單砸在程媚身前,怒不可遏。
程媚一直是他的寶貝女兒,要是她喜歡奢侈品,或者創業了,他都可以二話不說地給她拿上一筆巨額財產。
可是這一次,程媚居然私自挪動鵬程萬裏的公款,去炒股,而且是一筆對他來說都是巨額的錢,全賠了!
現在這個經濟低迷的時代,這對於鵬程萬裏來說,簡直是一個可以致命的打擊。
“你要玩,可以,我們程家有的是錢給你玩股票,給你練手。為什麼要挪動公款?你知道你弄丟的那些錢,對我們家族有多重要嗎?”
程媚一臉大義淩然寧死不屈的模樣。
無論父親怎麼發火,怎麼追問,就是一言不發。
程媚的母親婉月在一邊勸說道:“你消消氣,也許媚兒也是因為和吳黎俞......到底沒有在一起,心裏不好受,才犯下大錯的。媚兒,你快給爸爸道歉。”
程媚依舊不出聲。母親那高貴美麗的容顏,現在在她看來,覺得十分惡心。
一直到把程老爺子氣的血壓飆升,程媚就是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模樣。最後還是婉月沒辦法,讓程媚先回去自己的房間。
“阿鵬,你覺不覺得,媚兒最近變了?”
父親到底沒有母親細心,聽到這話就問道:“哪裏變了?”
婉月給程鵬喂了兩粒降壓藥,坐在他身邊幫他順氣。
“她最近好像交了一個朋友,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我原來想著她和吳黎俞的婚事沒有成,心情不好,交個朋友有個傾訴的人再好不過。你知道的,媚兒也沒什麼朋友。”
“嗯,然後?”
“從她認識這個朋友開始,就有點不正常了。甚至終日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夜不歸宿。”
程鵬看上去很是吃驚。
“有這種事?”
婉月點點頭。
“去調查一下那個女孩的情況。”
婉月歎了口氣。
“早就調查過了,可是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她好像石頭縫裏鑽出來的一樣,戶籍或者護照都找不到她的消息。”
程鵬對這種事嗤之以鼻:“行了,月兒,你不會又要跟我說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比如這個女孩不是人,是要迷走媚兒的鬼怪什麼的。”
婉月是苗疆人,她和程鵬的相遇相知也極富玄幻性,用程鵬的話來說,和婉月的愛情“就像一場夢一樣”。
但是結婚多年,那點神秘感也就成了窗前的白月光,程鵬漸漸已經不屑於怪力亂神了。
婉月不在意,因為她也被大城市的紙醉金迷浸淫,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婉約靈動的少女了。
“要是妖魔鬼怪我還不怕了呢。”婉月笑了笑。“我是怕啊,媚兒是不是像電視裏演得,愛情方麵受了刺激,從此就改變取向,用年輕人的話說,出櫃了……”
“?什麼改變?出櫃是什麼?”
程鵬還是沒明白婉月的意思。
也不能怪程鵬信息閉塞,畢竟多年隻顧著在商場沉浮,很多生活上的東西,確實是比不了年輕一代了。
“就是說,我擔心媚兒開始喜歡女孩子了!而且我懷疑,我們程家沒有了的那些錢,也是媚兒拿出去給那個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