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嫁入錢家以後,安艾並沒有過上自己想象中的生活。

因為錢父錢母不同意這樁婚事,隻是在兒子的堅持下,不得不同意,雖然讓安艾進門了,但是卻沒什麼好臉色。

安艾在錢家的生活可以說如履薄冰。

她懷著孕,卻還要裝出賢惠大方的模樣,努力討好錢父錢母。

目前看來,剛有一點成效,反正事已成定局,錢父錢母看在安艾肚子裏那塊肉的份上,再加上她進門以後表現還不錯,最近今天對安艾難得有了些好臉色。

可是,這個時候,要是林柔軟的錄音到了錢父錢母的手裏,他們才不管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錢江的,隻要有一點給錢家帶綠帽子的可能,自己就一定會被掃地出門!

安艾不敢賭,她承擔不起這個後果和風險。

所以她現在看著林柔軟的眼神裏仿佛淬了毒,恨不得把麵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但是又什麼都不能做。

“你想做什麼?”

隻要林柔軟有所圖,自己就有機會扳回一城。

林柔軟看著安艾如臨大敵的模樣,突然笑了出來。

如花笑靨,風情萬種。

這個笑容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在安艾看來卻格外的滲人。

“沒事,我想做的事情,你也辦不到,好自為之吧。至於那份錄音什麼時候寄給錢江,看我心情吧。”

說完,林柔軟也不想再和安艾過多的糾纏,施施然的站起來,作勢要走。

安艾沒想到林柔軟居然就要走了。

她以為林柔軟一定會用錄音筆要挾自己停止針對吳家的商業攻擊。

安艾在心裏都盤算好如何拖著林柔軟,再想辦法把錄音筆騙過來的方法。

卻沒想到,林柔軟壓根沒提吳家。

什麼叫她想做的事情自己辦不到?

什麼叫看她心情?

這個錄音筆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懸在安艾的心上,不知道哪天就boom的一聲,把自己炸的體無完膚。

安艾不喜歡這種威脅的感覺。

她出聲叫住了林柔軟。

“你就不希望錢家停止對吳家的商業攻擊嗎?你不怕吳黎俞破產嗎!”

林柔軟聞言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隻留給安艾一個灑脫的背影。

“我讓你停止你就會停止嗎?恐怕隻會言語上哄著我拖延時間,再想辦法把錄音筆哄騙過去吧?”

安艾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已經被林柔軟徹底看穿,她一時語噎,不知道說什麼。

林柔軟卻繼續說了下去。

“再說,黎哥哥破產又怎樣,我願意陪著他東山再起。隻不過,錢家若是破產了,恐怕你和錢江就要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吧?”

說完,林柔軟就毫不留戀的走出了包廂。

但是林柔軟最後那句話中的堅定和不屑,卻留在空氣中盤旋,久久沒有散去。

安艾盯著空蕩蕩的大門口,林柔軟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但是剛才那挺直的腰背,就是對安艾最大的嘲諷。

安艾拿起桌上的一個碗奮力的朝門口甩去,瓷片四分五裂的在地上炸開,就像安艾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