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啦複活啦,我決定把今年金雞獎的最佳女主角給你,演技秒殺現在的當紅小花呢!”

吳靜聞言一下躍起,滿臉笑嘻嘻,哪裏還有剛才命懸一線的虛弱無力。

“真的嗎真的嗎?你說其實我是不是不應該去開什麼畫廊,直接進軍演藝圈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林柔軟笑著在吳靜腦袋上拍了一下:“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當然啦!”

吳靜洋洋自得,在那裏嘚瑟的扭來扭去。

林柔軟被吳靜這副逗比的樣子逗樂,笑的前仰後合。

笑累了,擦擦眼角的淚花,這才想起正題。

“你剛才說什麼啊,我走神了,沒聽見。”

吳靜給林柔軟翻了一個世紀大白眼,把自己剛才說的話重說了一次。

“我說,紅霞姐給你的畫在哪,我昨天就隻是粗粗的看了一眼,還沒仔細看那副畫上的美人和你有多像呢!”

“這個啊,畫在臥室掛著,不過你哥哥昨晚要把這幅畫掛去書房,說是和臥室風格不搭。”

吳靜想了想吳黎俞那充斥著黑白灰色調的歐式大臥室,似乎,好像,和那幅古色古香的美人垂柳圖一點都不搭調。

“我也這麼覺得。”

林柔軟想著,反正要放去書房,幹脆不如放到自己的文物間。

正好現在靜靜要看,一起把那幅畫摘下來。

自從林柔軟和吳黎俞結婚以後,吳家就專門給林柔軟布置了一個文物間,方便她在裏麵研究文玩古董,或者是一時興起畫畫看書什麼的。

吳黎俞和吳靜都很少進去,所以說那裏基本上是獨屬於林柔軟一個人的天地。

林柔軟進到她和吳黎俞的臥室,把紅霞送自己的那幅美人垂柳圖摘下來,小心翼翼的卷起來拿到自己的文物間,又找地方重新掛好,這才一臉滿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嗯不錯不錯,這下風格就搭配了許多呢!

吳靜昨天在畫廊參觀,隻是粗略的看過去,覺得畫中人十分像林柔軟。

今天在文物間重新觀察細節部分才發現,這幅畫說像林柔軟,其實也沒那麼像。

五官方麵是真的很像,感覺就像是照著林柔軟的照片臨摹下來的一樣。

但是神色和姿態就不一樣了。

林柔軟雖然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可是那雙本應風情萬種魅惑眾生的眼睛裏,盛著的卻是世界上最清淨澄澈的光。

但是畫中的女子不同。

她似乎經曆過人生百態,看過太多滄桑變幻離合悲歡,那雙眼睛裏有世俗,有滄桑,有算計,甚至有惡毒,還有一絲吳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

這雙眼睛,配上和林柔軟如出一轍的五官及臉,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吳靜壓抑住自己內心因這雙眼睛而升起的濃重的不適感,秀氣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結。

她看看那美人垂柳圖上的美人,又轉身看看身邊的林柔軟,還是沒忍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