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紅霞哦，是個特別漂亮的大美女，人也很好，我和她相處的十分不錯。師父，你認識她嗎？”
後半句林柔軟其實是想問“師父，她是你的舊情人嗎”，但是迫於賀友肖的淫威，最終說出口的話還是改成了這樣。
賀友肖雖然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是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從林柔軟口中說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神。
畢竟上一次聽到，還是在很多年前。
林柔軟見賀友肖端著茶杯開始神遊，目光都有些渙散，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個地方去了，頓時明白，自己這是找對人了。
即使紅霞什麼都沒說，但是自己不還是能從師父這裏得到答案嗎？
林柔軟頓時喜滋滋的，也不逼著師父回答，乖巧可人的坐在那裏，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茶。
嗯，此茶甚是極品，初入口苦，回味極甘，好茶好茶，深得我意！
賀友肖強迫自己的意識回籠，不要再陷入回憶之中不能自拔，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詢問。
“她，有沒有和你說起我？”
林柔軟一愣，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道：“沒有。”
紅霞姐的確沒有跟她提起任何關於師父的話題，甚至都沒有問過自己是賀友肖徒弟的這個身份。
看樣子自己猜的沒錯，他們二人之間，肯定有過一段纏綿悱惻動人心弦的虐戀故事。
賀友肖聽到這個答案，心裏湧上一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釋然的感覺，隻是一隻拳頭握了又鬆，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見賀友肖這個模樣，林柔軟滿腔的好奇與八卦再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個自己覺得不算太敏感不會刺激到師父的問題，輕輕問出口。
“師父，你和紅霞姐，以前關係很好嗎？”
“嗯，我和她以前有一段時間十分親密，她在古董上的相關知識和技術都是我教給她的，而且她的天賦極高，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
賀友肖的目光逐漸渙散開，像是在看林柔軟，又像是在看遠方的回憶。
看那些塵封在日光中的記憶。
林柔軟本來對師父回答自己的問題不報任何希望，隻是問出來碰碰運氣。
但是沒想到賀友肖居然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林柔軟就忍不住想問更多。
“那紅霞姐不是您的徒弟嗎？”
賀友肖搖搖頭：“我沒有正式收她為徒過，我說了她天賦極高，最初隻是在我身邊當助理打下手就自學了一部分。
我看她天資聰穎又聰明勤奮，多加指點了一些。不像對你這樣悉心教導從頭教起，所以算不得她師父。”
助理？
林柔軟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小說電視劇中最喜歡的霸道總裁和貧窮小助理的十八般虐戀情深。
二人一見傾心或者日久生情，朝夕相處之下暗定終身，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多方阻撓而分道揚鑣，各自黯然神傷。
賀友肖看林柔軟這一臉花癡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屈起手指在她腦門上狠狠敲了一個爆栗。
“想什麼呢？”
林柔軟吃痛的捂住額頭，眼睛裏是哀怨的小眼神。
這些人都成精了嗎？光看表情就能猜出別人心裏在想什麼。
讀心術嗎？！
要申請吉尼斯紀錄嗎！
不過還是乖乖收起那天馬行空的思緒，乖巧的坐好，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但是眼睛裏的狡黠還是泄露了林柔軟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過這乖巧裝了沒兩分鍾就破功，林柔軟一點都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八卦因子。
“可是師父，你們為什麼分開啊？是有什麼誤會嗎？還是你家裏人不同意啊？”
說到這個，賀友肖麵上的神情突然漠然，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眼神開始有些厭惡。
“不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她不是一路人，自然走不到一起去。我也勸你離她遠一點，和她接觸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林柔軟被賀友肖的態度嚇到，下意識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