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在山莊的一個大廳內,裏麵依然是被鮮花和氣球裝飾的十分夢幻,桌上的一道道菜肴也不同於其他酒店裏能吃到的山珍海味,所有食材都是山莊裏自產的,蔬菜是現摘的,雞鴨是現宰的,魚是現釣,所有東西都吃的一個新鮮,吃的是一個自然。

林柔軟和吳黎俞端著酒杯一桌桌的敬酒過去,她酒量不好,艾洛蒂和吳黎俞替她喝了不少,但好幾杯白酒下去,仍是有些微醺。

吳黎俞看不下去,側身囑咐了一句什麼,艾洛蒂手中的酒瓶就被換走,拿了一瓶新的過來。

林柔軟一開始還沒注意,直到喝到嘴裏甜甜的才發現不對勁。

咦,這竟然是雪碧!

林柔軟忍不住咧嘴笑了,虧吳黎俞能想出這招來。

但是好歹壓力小了不少,她就這麼魚目混珠敬了幾桌,都是些場麵話,林柔軟隻管微笑,叫人,點頭,感謝,喝酒就好,簡直比機器人還要機器人。

走到其中一桌時,林柔軟臉上的微笑突然僵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安艾。

林柔軟是不可能請安艾的,本來就沒什麼交情,甚至算得上交惡。

再加上安艾上次在默墨會館給林柔軟添的堵現在還沒消,林柔軟才不會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叫她來砸場子。

一個程媚還不夠嗎?

雖然安艾現在看起來挺安分的,但是誰知道心裏憋著什麼壞點子。

她有些不滿地低聲問吳黎俞:“你給安艾發請帖了?”

吳黎俞認真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和安艾也不熟,不過是有商業合作才有淡薄的麵上情罷了。

婚禮和平日裏的宴會不同,商業性沒那麼重,能來的人,和吳黎俞夫妻二人或多或少都有不淺的交情。

就像剛才的程媚,好歹也是三年同學,就算是不太願意,但是不請的話麵子上過不去,所以避無可避。

但安艾不過是公司小小商會的代言人,況且公司也沒有和她續約的打算,根本沒有必要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請來給林柔軟添堵。

她還沒這個資格。

林柔軟聽到吳黎俞沒有給安艾發請帖,心裏舒服了許多,再看向安艾的眼光裏就帶了些譏諷。

她林柔軟一向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好人,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自己選擇做下的孽,總要有膽子承受才行。

林柔軟端著酒杯笑意晏晏的朝著安艾走過去,走近了才故意吃驚的掩住嘴低呼一聲。

“呀,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原來真是安小姐啊。可是我記得我們夫妻二人並沒有給安小姐發過請帖,現在娛樂圈都這麼不好混了嗎,安小姐為了一頓飯竟然不請自來,是不是黎哥哥給你的代言費少了啊?”

安艾聽了林柔軟這一番含沙射影陰陽怪氣的嘲諷,不由得握緊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紮進手心,刺痛感提醒她,小不忍則亂大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