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黎俞忍住自己再度吻上去的與望,雙手抓著林柔軟的肩,睜大眼睛,試圖讓林柔軟看到自己眼底的真誠。
“我的初心從來都沒有變過,我隻想娶我喜歡的人回家。”
“那你……”
林柔軟本來還想憤憤的指責吳黎俞既然想娶喜歡的人回家,那現在說娶她豈不是在逗她玩。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林柔軟突然反應過來。
吳黎俞說這話,分明是在表白!
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嘴巴,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眨阿眨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吳黎俞肯定的點點頭,聲音低沉卻深情的像是封存多年的香醇紅酒,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散發出最甜膩的醉意。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在說什麼,隻有你不知道。”
平日裏相處的一幀幀一幕幕此時像放映電影一般湧入林柔軟的腦海,她怔怔的看著麵前一臉嚴肅認真的吳黎俞,又緩緩的把他和自己印象中的吳黎俞慢慢重合。
吳黎俞以前的一些舉動突然都有了解釋。
比如為什麼在明知唐寅的仕女圖有問題還要拿走它。
為什麼要借機和自己簽訂不平等條約。
為什麼要求自己做他的總裁秘書。
為什麼選擇自己做那些桃花債的擋箭牌。
為什麼得知自己可能要商業聯姻娶程媚時設計自己假扮他的未婚妻。
又為什麼會和自己做剛才那樣親密的舉動。
一樁樁一件件的回想起來,林柔軟才意識到,吳黎俞給自己下套的時間,比自己能想象到的早得多得多。
竟連最初在古董店的相遇都是他早已設計好的!
林柔軟以為自己得知這一切會生氣,會憤怒,會掉頭離開。
可是此時意識到一切都是吳黎俞早就算計好的以後,林柔軟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竟然有一些感動。
她本來想和吳黎俞說她隻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自己不喜歡他。
可是簡簡單單的“我不喜歡你”五個字,卻像使了什麼咒語一般,讓林柔軟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林柔軟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驚恐的瞪大眼睛。
難道,她對吳黎俞動心了?
她雙手抱頭想把這個荒誕無厘頭的想法甩開,可腦中一個聲音卻越來越亮。
“如果你不喜歡吳黎俞,為什麼答應他所有的無理要求,為什麼不抗拒他的親近,甚至在受到傷害之後還選擇來找他療傷?”
若是隻把吳黎俞當成上司,當成普通朋友,當成自己假的未婚夫,為什麼自己在麵對吳黎俞的時候會臉紅心跳,像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林柔軟從來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她的性子一直都很鴕鳥,遇到不願意想明白的事情就選擇逃避,直到避無可避再不得不去麵對。
而今天吳黎俞突如其來的告白就像一把刀捅在林柔軟身後,逼她不得不去麵對自己的真實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