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技法高超,但仍舊逃不出賀友肖的眼睛。

隻不過這筆法……

賀友肖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自己的小徒弟真是會惹禍。

造假的畫都流落到吳家了,小家夥那個時候就鬼點子多,沒想到現在越來越膽大包天。

“不瞞你說,這的確是仿品,而且還是我徒弟的手筆。”

“啊?”

這下輪到吳靜震驚了。

畢竟賀友肖年紀也不過比她大個幾歲,居然都有徒弟了?

而且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這個小徒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拜賀友肖為師,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賀友肖苦笑了一聲:“機緣巧合罷了,沒有必要大肆渲染。不過這既然是一副假畫,不知道能不能把它給我?”

“當然可以!”

吳靜想都沒想就痛快的答應了,可是話音剛落才想起來,這畫的主人好像不是她……

可是說出去的畫潑出去的水,現在也不好反悔了。

算了,反正哥哥要《古玉美人圖》的時候就說他書房的畫隨便挑的,大不了吃點虧,就這幅好了。

賀友肖收下假畫,從吳家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古董店找林柔軟。

林柔軟看到賀友肖突然出現很是驚喜。

“師父你怎麼來啦?你法國的畫展開完了嗎?真是的也不給我一張邀請函,我還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小徒弟了。”

說著便撒嬌的嘟起了嘴。

賀友肖這個人是名副其實的謙謙君子,對待所有人都是溫文爾雅,謙和有禮,隻是待人接客的微笑背後總帶著一絲疏離。

再加上他本人名聲在外,更使得所有人在和他交往時都恭敬有加。

能這麼和賀友肖說話的,大概也就隻有林柔軟了吧。

賀友肖伸出手捏了捏林柔軟粉嘟嘟的雙頰,有些好笑。

“你這小丫頭倒學會惡人先告狀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自以為出師了就急吼吼的離我而去,連畫展都不幫我籌備,現在倒責怪我不給你發入場券了?”

林柔軟費了老大的勁才讓自己的臉脫離魔爪,不滿地揉揉被捏紅的臉。

“什麼叫自以為出師,當初是師父你自己說我的能力不在你之下,那為了不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隻能離開師父你自己出去闖一番事業啦。”

“那意思是我這個前浪還要心懷感恩你沒有把我拍死在沙灘上?”

賀友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柔軟,看的林柔軟心裏直發毛,趕忙擺出一副狗腿諂媚的表情。

“哪能呢,師父您能力那麼強,豈是我這等小輩可以與之媲美的?您可是要千秋萬代一統江湖的,我學到的不過是皮毛啦~”

“你也知道你學到的不過是皮毛?那正好,跟我回去,繼續深造。”

“啊?”

林柔軟精致的小臉一下垮下來。

她這算不算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師父,敢情您這大老遠過來,是來抓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