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拍拍安德烈的肩膀,說:“辛苦了。人交給你,我還有事。有狀況隨時給我電話。”
他知道安德烈一定會著手去調查,關於治療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
走出診所,是深冬肅殺的風景。
龍禦搓了搓手,嗬出一口白氣,他已將成澈列為最大嫌疑人。
可是目前的形勢下,哪怕所有的懷疑都成立,可是沒有證據。
成澈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她和楚靖驍的關係不一般,卻也不能因此就判定他們是一個圈子裏的。
他調查了楚靖驍,可是所有資料顯示,他就隻是一名事業有成的商人,收藏家,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財富值驚人。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汙點。
而且他也不能僅憑著陸行琛是J組織的人就去推斷楚靖驍也是其中的成員。
畢竟J信使們為了獲取情報分布在各個領域和行業中,他們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和社會角色。
所有可疑的人似乎都在一個網中,但又找不到一條串聯起來的線。
龍禦決定回營地,和戰亦霆聊聊。
吳蔚醒來時,就接到了陸行琛要求見麵的電話。
她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因為戰亦霆安排了人員繼續偽裝慕建國這支蜂巢的團夥,所以從福利院解救出的孩子們都還沒有回家,被秘密地保護起來。
隻不過他們家長已經確認孩子平安無事,鑒於都是顯貴人物,知道事情的複雜性和重要性,保密工作很到位。
吳蔚猜測陸行琛找她也是為了陸致遠的事,看來這個父親對孩子,還是在意的。
陸行琛似乎很喜歡喝茶,每次約見都是在茶舍之類的地方。
果然,陸行琛開門見山地向她致謝。
吳蔚不置可否,接著說:“希望陸總能做好保密工作哦。”這看似開玩笑的語氣,卻讓陸行琛聽出了懷疑。
“怎麼?戰夫人不相信我?”陸行琛對吳蔚稱呼的改變,實際上也是他心態的變化。
他初見吳蔚時,還對她心存過幻想。經曆了許多事,接觸過這段時間後,他看得出,吳蔚和戰亦霆是不可能輕易被拆散的。
畢竟吳蔚已經很清楚戰亦霆對她母親慕傲白的事知之甚多,她都不去計較,或者說是能夠諒解,這說明她對那個男人的愛已經超越了親情。
而且,戰亦霆對吳蔚的保護,和為她步步為營設下的局,他也都看在眼裏,心知肚明。
這樣的兩個人,除非拿住他們各自的軟肋,也就是彼此,否則是不會分開的。
吳蔚笑了笑,直接說:“我怕陸總把這件事當成情報賣出去啊。”
“嗬嗬,到底是戰少身邊的人,連我的底細都摸透了。戰夫人大可放心,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什麼情報可以賣什麼情報不能賣,心裏還是有數的。”陸行琛也沒明說。
“那還真是看不出來。”吳蔚也確實聽戰亦霆說過,J信使有這樣的守則,但近年因為當權者易位,內部發生矛盾,也出現了一些心術不正之人。
陸行琛知道吳蔚在說笑,偏偏他就喜歡吳蔚這樣說話,也沒有生氣。
“戰夫人這麼痛快地答應我見麵,肯定不是單純來聽我道謝的。作為你和戰少救了犬子性命的報酬,我可以答應為你們做一件事,或者提供給你一個想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