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至極!
成澈“啪”的一聲拍了下椅子,戰亦霆卻從容地拿起旁邊的水杯喝掉一半。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成澈故作平靜。她想起大學時,心理學教授對她說:“如果亦霆不選擇我的課,那你就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可是,戰亦霆明明沒有再深造心理學,為什麼?!她思索之後,得出的結論是戰亦霆的內心和精神力過於強大。
戰亦霆一副無奈地模樣說:“我沒睡,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你在耍我?”成澈被他的模樣激怒,失去一向的淡定。
“隨你怎麼理解。時間到了,再見。”戰亦霆起身,放鬆了幾下筋骨。
“好,那我們下周見。”成澈咬牙說道。
戰亦霆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在心裏嘲笑:你差點就成功了,錯就錯在你不該在我麵前提她,更不該偽裝成她。
走出軍部,他深深吐出一口氣,點了支雪茄倚在車門旁抽著。
考拉從車裏走出來,裝作看風景的樣子。
“有事?”戰亦霆問。
“上次你說,如果我有重要的情報就可以和你換那柄匕首,算不算數?”考拉問。
“算數。”戰亦霆眯著眼睛看考拉,很期待他的情報。
畢竟這孩子,很少願意主動說話。
考拉的心簡直要跳出心房,自打那天聽了吳蔚和歐陽颯的對話,他就覺得自己離那件神兵的距離不遠了!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女人在其他女人麵前是怎麼評價你的?”考拉抑製住內心的狂喜,語氣淡定地問。
戰亦霆聞言,右腿一抬,手上就多了一柄匕首,是他狩獵時用過的,吳蔚也見過,外觀低調卻鋒利無比。
考拉就把吳蔚那天從蔣家出來時,對歐陽颯撂下的狠話複述出來。
戰亦霆知道他記憶力過人,對其真實性毫不懷疑,畢竟考拉是編不出這麼女性化的對白的。
他主動把匕首遞過去,問:“還有吧?”
考拉接過,非常講信用的又把吳蔚在會議廳故意氣歐陽颯的話講給他聽。
一邊說著,他就看到自家老大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誇張。
他當然知道這情報的價值,但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附加值。
戰亦霆打開車門一下子坐進去,大聲說:“快走,回家!”
“今晚是少夫人公司的年會,她應該不在家。”考拉一本正經地說。
戰亦霆投給他一個讚賞的表情,繼而說道:“還是要回家換衣服,不能給我夫人丟臉。”
他回到家,換上那套吳蔚親自監製的手工套裝。
又讓考拉繞路去上次那家花店,包了一束新鮮而又巨大的保加利亞玫瑰,每一個花瓣都完美無缺,就像他的丫頭一樣。
他當然知道吳蔚喜歡的是向日葵和小清新,但他就是覺得這盛放的玫瑰,像極了她的火辣和熱情,他很喜歡。
薄霧中,火紅的夕陽垂掛天際。
時值下班高峰,恰好又有交警在指揮,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戰亦霆原本還覺得時間充裕,漸漸地,就感覺到了煩躁。
“還有多遠?”他問。
“大約兩公裏。”考拉猜到戰亦霆的想法,看了一眼後座上放在老大身邊的巨大花束提醒道:“戰少,抱著它走過去的話,可能會上頭條。”
戰亦霆瞥了一眼前方的交警,打開車門,抱出玫瑰就走上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