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媽媽現在在哪兒呢?”她借機問。
戰北川一飲而盡杯中茶:“她在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
吳蔚一臉狐疑。
“慕家出了事,隋帥要向議會舉薦繼承人。慕箏年紀小,能力也不行,還有一個慕冉當初被慕楚揚逼出了國,現在下落不明。所以他們就想到了你。丫頭啊,你的資料可是絕密呀,連我老頭子都被蒙在鼓裏,三小子這次可是玩兒大發了。”戰北川感慨道。
“爺爺,你也覺得是亦霆要讓我接管慕家才殺了慕楚揚嗎?”吳蔚一著急,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戰北川豎眉問:“也?你小丫頭知道的不少啊,誰告訴你的?”
吳蔚知道瞞不過去,想起之前戰北川警告過她不要和三爺來往,於是帶著歉意囁喏著說:“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沒有亦霆的下落,我隻能問……畢竟海上的事,他最了解。除此之外我們沒有說別的。”
戰北川繼續品著茶,表情恢複如常:“罷了,都是機緣,若能攔得住,也不至於到今天。那家夥,有家室了嗎?”
吳蔚搖搖頭說“沒有,一直都是一個人”。
“哦。”戰北川輕輕應了聲,就不再提這茬,扯回正題:“古語雲,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隨心所欲不逾矩。你看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所處的時間段。
我呢年紀大了,也不想管太多,現在這樣就挺好。但是你們不行,不能像我這麼灑脫,所以有時候還是要學會犧牲一下的。”
“爺爺,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回慕家?可是我怕我……”
戰北川不等吳蔚說完,就打斷她:“不怕,慕家本來就應該是天野的,慕建國作惡多端,落得這樣的下場是他活該。你就坦然接受,到時候亦霆自有辦法幫你樹立威信。明天不需要你說什麼,他們怎麼安排,你就聽著順著,明白嗎?”
吳蔚點頭,然後又問:“之後亦霆就沒事了嗎?他真的是因為慕楚揚才被關禁閉的?”
戰北川忽然笑起來:“他呀是皮癢了,不進去呆兩天難受。好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出發,考拉會去接你。”
“爺爺你不去嗎?”吳蔚想到要一個人去,心裏難免打鼓,畢竟這不同於其它會議。
“我年紀大了,不問政事,而且也要避嫌。”戰北川答道。
“那戰家的人都不去嗎?”吳蔚又問。
“嗯。”戰北川知道她心裏沒底,就告訴她:“明天隻有考拉陪著你,但是隋帥會站在你這邊,蔣家和龍家的人也會列席,你不需要擔心。”
“歐陽家呢?”吳蔚問。
“見機行事。歐陽家的老狐狸們一定還記得上次那筆賬,今晚還不一定聚在一起打什麼餿主意呢。嘁,最煩這種上不了台麵見不得光的家夥。說好聽是智囊團,實際就是一肚子壞水兒。”戰北川不屑地說道。
“嗯,知道了爺爺。那我先回去。”時間不早了,天色也黑下來,起了風便覺得寒涼,吳蔚起身告辭。
戰北川又囑咐她幾句,大致就是不需要怕,有戰家撐腰,讓她放心的去。
吳蔚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