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吳蔚跟著三三兩兩的人群來到營地的訓練場,這片操場很大,也很空曠。
此時,操場的最中間已經架起木柴,燃起三簇篝火。
官兵們排成方陣圍坐,以篝火為圓心騰出一片空地。
吳蔚打眼一看,裏裏外外大概坐了十幾圈吧,不過,樹上怎麼也有人?這倒是有點奇怪。
又不是村頭看大戲,爬到樹上去,不算違紀嗎?
當然她也隻是想想,不會去和戰亦霆告狀。
“龍少怎麼了?你看見沒?剛才下車的時候,怎麼還拄著拐?”
“聽說被一個女人撞斷退了。那不是一起帶來了麼?”
“大校最近點兒挺背啊,好像這個撞他的女人和上次視頻裏的是同一個……”
“我也聽說了。真是悲催,咱們龍少大概是上輩子欠人家的吧。”
“封建迷信!”
四個士兵從吳蔚身邊走過時,竊竊私語的議論被她聽進耳朵裏。
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是駱佳男嗎?!撞斷了龍禦的腿?
她急忙又給駱佳男打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忽然想起戰亦霆當初聽到駱佳男的電話打不通時,那淡定的語氣,和洞穿一切的優越感。
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營地的醫務室裏。
龍禦悠然地躺在病床上,對著駱佳男說:“給爺喂藥,慢著,說明書先給我看看。”
駱佳男白了他一眼,連著藥盒一把扔到他身上:“怕死別使喚我啊!怕我毒死你?”
龍禦看她不服氣,又扔回給她,命令道:“怕死?來,你念給爺聽。”
當初龍禦把駱佳男關在審訊室,本來想折磨她兩天,可是又突然想起今晚是重要的篝火聯歡。
聽說今晚會有大事件發生,他不能不來,所以就幹脆把駱佳男一起帶來。
駱佳男雖然對他恨之入骨,但畢竟是她的錯在先,而且委實傷得比較重,就不愛和他計較。
她是個人,他是頭豬,和他生氣降低人格。
這樣寬慰著自己,再麵對龍禦的時候,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駱佳男一目十行非常不走心地把藥物的功能主治念完之後,龍禦又讓她念清楚副作用。
“該藥物可引起性功能障礙如……嗯?”駱佳男卡住。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龍禦瞪起眼來。
駱佳男覺得事有蹊蹺,她沒好氣地說:“誰沒安好心?是你們軍醫給開的藥,要說沒安好心的,也是你們自己人好嗎?”
“說不定是你給我偷換了呢?!”
“我偷換了我還念給你聽?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傻嗎?”
“你罵人就罵人,能不能不帶上我?”
“你找罵我不帶你帶誰?再說了,你性功能障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犯得著這麼害你?”
“……拿過來!”
駱佳男一把將那張說明書糊在他臉上。
龍禦看了一下,真的是和駱佳男念的一樣。他又往後看了看“如雙腿麻痹,精神困倦……等症狀”,似乎和性功能障礙沒有任何關係。
是不是印錯了?應該是功能性障礙吧?
龍禦想到這裏,就覺得應該是這樣。
“行了,伺候爺吃藥吧。”
駱佳男驚訝地瞥了一眼龍禦,卻沒說話,麻溜地給他倒水數藥片,送到他麵前。
這時,醫務室的門開了。
“佳男?你真的在這裏啊!”吳蔚問過警衛,就來到這裏找龍禦,想問他駱佳男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