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J信使的身份通常隱藏的很深,不輕易暴露。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在身體的某處部位有一個一致的紋身。特殊顏料的紋身,隻會在遇熱水時顯現,作為組織辨別他們的重要依據。我得到的消息裏,陸行琛是J的中層管理人員。”
本來這是機密,但戰亦霆決定再多告訴她一些,他要詐她一下。
“那紋身,就是這個十字架的圖像吧!不過,陸行琛那樣的人,竟然隻是中層?”吳蔚驚訝不已,這個組織簡直是臥虎藏龍了。
“你好像很了解他?你們很熟?”戰亦霆的目的很快就要達到。
吳蔚知道自己又被他套住了。
戰亦霆大概也早就知道她在和陸行琛做交易,隻是不想逼她說出來,故而用了這樣的方式讓她上鉤。
她生氣在他麵前,自己永遠都不夠機智:“不熟!你明知故問!”
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直接把手從她的毛衣下沿伸進腹部腰側,吳蔚急忙按住:“你!”神經病!突然耍流氓!
“我要看看你的膽子是不是太肥了!”戰亦霆的眼中閃著淩厲的光。
他本來不想和她這麼早算賬,但丫頭有點兒過分了,怎麼犯了錯還理直氣壯?對她是不是太慣著了?
吳蔚被那覆了寒霜的目光瞪得有些膽怯,她知道他真的生氣呢,她從沒在他麵前有過這樣的懼意。
她想離開這裏,於是就要起身,奈何無法動彈。
“跑?跑了我就抓不到你?你和陸行琛做交易,幫他對付慕楚揚,你有幾條命?你當我是死的是不是?”戰亦霆厲聲問她,讓吳蔚想起她凶念羽的時候。
她當下就決定,以後再也不凶兒子了,心理陰影麵積真的很大。
可是聽到他說“死”的時候,她又下意識地去捂他的嘴。
她死過兩次了,知道墜入無邊黑暗的絕望。她還不知道當初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本能地排斥著他不吉利的話語。
戰亦霆又被她這一個動作磨得沒了脾氣,重重歎氣說:“你回來就是為了氣死我。”
“我沒有。”吳蔚小聲辯解,帶著意識到自己錯了的心虛。
這話在戰亦霆的耳朵裏卻更像是撒嬌。
撒嬌……
他的小女人,回來了?
!不對!差點被她迷惑了!
“回答我的問題,你有幾條命?”戰亦霆及時收回思緒,切回正題。
“一條。”吳蔚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不對,再答錯就地正法!”戰亦霆怒目,不像在開玩笑。
吳蔚呆住,半晌,她仍不得要領,怯怯地說:“九,九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
“啪”的一聲,屁股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吳蔚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摸,卻被人一把攥住手。
“戰亦霆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打我……”屁股!
“打你都是輕的!是不是非要睡你才能給你長長記性?!”戰亦霆厲聲道。
“你出什麼腦筋急轉彎?一個人就一條命,有什麼好討論的!你想睡我不用找這麼多借口吧!”
吳蔚感覺自己真是委屈地不行了。他還生上氣了?!他還有理了?還打人!!!天天就知道睡人!
戰亦霆卻沒理會她的怒氣,一直瞪著她,眼皮都不眨一下。
良久,他一字一頓地替她回答,似乎要讓她聽得明明白白,並且牢牢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