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的話，我還有幾幅作品可以流入市場。”吳蔚補充。
莫檸和駱佳男麵麵相覷。
“我不想讓一個男人插手我們女人的事業。”吳蔚笑著看她兩。
“可是莫檸還和他的公司簽了三十年的……”
“沒關係，既然吳蔚開口了，合約隨時作廢！”
熟悉的聲音傳來，工作室的玻璃門隨之被推開。
助理慌張地跟在後麵對莫檸解釋：“段少他……”
莫檸做了個手勢示意助理可以出去了。
“回來都不告訴我，看來是連朋友都算不上了，還談什麼合作？對不對？”
段天霖臨時起意來找莫檸商量些事，沒想到在門外聽到三個女人的談話。
當他聽到吳蔚的聲音時，一股莫名狂喜在心間湧動，仿佛一下子變回了曾經那個少年。
她竟然沒死？！真的沒死？！吳蔚，是你嗎？！你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以最快的速度平複心情，極力掩飾著內心的喜悅，他推門而入，臉上卻已是波瀾不驚。
他很自然地坐在莫檸身旁的座位上，與吳蔚麵對麵。
依然是一身黑，黑色襯衣黑色領帶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隻是黑色之間也有些過渡。
他雙瞳黑亮，雖噙著笑意卻也不複五年前那般透明和無邪。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吳蔚臉上，似乎想通過她的眼神和表情讀出她的經曆，但吳蔚含笑的眼睛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是的，她變了。
“就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才不和你合作。”吳蔚毫不回避他的目光。
段天霖沒說話，而是指了指莫檸和駱佳男。
“男女有別啊段少！”駱佳男調侃道。
段天霖若有所思狀點點頭：“原來你知道你我有別啊！”
因這一句玩笑打破了尷尬，四人笑起來。
“那就祝你們宏圖大展咯！走吧，錯過了接風宴，總要給我個機會補上吧？”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吳蔚也不客氣。
這時，工作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念羽雀躍著跑進來，撲在吳蔚身上：“媽媽！是不是要吃飯了？寶寶餓了。”
段天霖微微一怔，看著念羽，有些恍惚。他叫她媽媽？
“念羽，這是段叔叔。”
“段叔叔您好，我叫念羽。”念羽轉過身看著段天霖，禮貌地打招呼。
段天霖微微笑，蹲下身問他：“你好念羽，幾歲了？”
“三歲半。”念羽不假思索地回答。
段天霖摸摸他的頭，笑道：“長得真高，一定是隨爸爸了。”
“我老爸很高的，和叔叔差不多吧。”想到他老爸，念羽很是驕傲。
“你爸爸在哪兒？作為你媽媽的好朋友，叔叔請你們一家三口吃午餐，好嗎？”段天霖仍然笑眯眯地和念羽搭著話，吳蔚沒有阻攔的意思。
“老爸沒來，這次隻有我和媽媽回來。謝謝叔叔！”
“真有禮貌！”段天霖誇完念羽，站了起來。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對著吳蔚說了句：“恭喜！”
吳蔚還是笑，段天霖一度覺得她現在過得很幸福，心裏免不了有些泛空。
她成了家，有了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他怎麼能不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