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副主任很不喜歡這個副字，殷若素是投其所好。
“對啊！”副主任重重地點頭，目光裏帶著欣慰的神情。
“我有證人證明它就是你給的，那李東你有證據證明不是嗎？”吳蔚想起祁羽微曾經說過，證明沒做過比證明做過更難這句話。
有時候雙方對峙，更像是打一場心理戰，陣前一定要沉住氣。
“牛掰！”同學們都覺得這場辯論異常精彩，駱佳男這一句叫好，讓大家誤以為真的是在辯論現場了，竟然響起掌聲。
“等等，你的證人無非就是段天霖和駱佳男，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他們是你的朋友，他們的話不可信。”殷若素死撐。
“法律？從法律的角度說，你放在我書包側兜那瓶水裏的藥，是不是也夠你去和警察叔叔去解釋一下了？”吳蔚笑。
殷若素眉心擰起，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空口無憑，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了！”
看到吳蔚斬釘截鐵自信滿滿，又想起她在火車站時說的話。畢竟做了虧心事，也不是專業的壞人，殷若素著實慌了。
她狠狠地去看吳亞萱，沒想到正撞上段天霖陰鷙的目光，凶狠而且毒辣，是她從未曾見過的。
一直以來她印象裏的段天霖，就是個嘻嘻哈哈不正經的家裏有點兒小錢的厚臉皮男生，她都懶得正眼瞧一瞧。
吳亞萱，你這個賤人！明明段天霖是你遠房小叔子，你不但不給我引薦，還利用我對付他？！現在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啊！！
與此同時，吳蔚手裏多了一個透明的小密封塑料袋，上麵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無中生有的事，我不齒去做。這是王大娘給我的，她說是在收拾你們房間的時候，親眼看到從你外套兜裏掉出來的。”
殷若素瞬間花容失色。
吳蔚臉上的笑意更甚：“我也不知道該誇你聰明還是笨，放水這件事竟然還知道讓王大娘代勞。”
她打開手機，屏幕播放出一段王大娘的錄像，那些看不到畫麵的同學，聽聲音也很清楚。
王大娘帶著濃厚的方言口音無法造假：“我無意地從門縫裏看見那個叫素素的女娃往水裏加了點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啥呢。她出來以後正好看見我在做飯，就把那瓶水遞給我，讓我放在你包裏，說是她這個水是什麼進口的，比你的好。
我當時心想這女娃別看平日裏說話不好聽，心腸還是真的好。我不好拉開你的包給你放進去，就給你塞在書包旁邊的兜裏了。那水到底是比咱這兒的水好喝嗎？”
視頻播放完畢，整個禮堂陷入一片死寂。
每一個當事人，都在各自的心裏打著鼓。
事實證明狗急了果然會跳牆，殷若素抵死否認：“視頻能說明什麼？你給她錢她就可以幫你誣陷我啊！”
然而這顯然沒有說服力。視頻中，王大娘很明顯不知道這件事的利害關係，尤其是那最後一問，是個明白人就能聽出來王大娘不知情。而且那裏民風淳樸，王大娘的臉上自帶“誠實可靠”的表情，讓人根本無法懷疑。
真相顯然已經水落石出。
不過，大部分群眾還不知道那白色粉末是什麼，當事人可是心知肚明的。
“佳男的哥哥武警出身，至於那白色的藥粉是什麼，我已經拜托他幫忙去查了……”吳蔚決定乘勝追擊，再逼殷若素一把，看看會不會有驚喜。
殷若素也是爭氣，一點兒沒辜負吳蔚對她雙商的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