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還沒說出口，電池就被暴力抽走。
吳蔚強忍住笑意，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不暈了？不暈就繼續！”身材姣好的男人笑得不懷好意。
“暈，暈。”
戰亦霆腳步從容地逼近，彎下身的同時，看到吳蔚一臉“還來？”的絕望。
他輕笑一聲，彎腰抱起她，走進浴室。
吳蔚的臉又紅了，大哥哥真是的，總讓人誤會。
“我自己來吧。”每次看到他為她擦洗身體的認真模樣，她都會害羞，感覺自己已經不能自理。
“這是我的愛好，你總不能剝奪吧？”
“行吧，你長得好看你說什麼都對。”實在是沒有力氣，她撩著水花兒。
“你知道遇見你以前，我最大的愛好是什麼嗎？”
吳蔚耳朵紅了，沒吱聲，怕他突然開車。
“擦槍。每把槍，每個零件，擦幹淨，可以擦一晚上。”
“現在的愛好就變成擦我了？”
“嗯。”
為什麼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洗完澡，戰亦霆還不等把吳蔚放到床上，她就窩在他的臂彎裏睡著了。
夢裏，她居然見到了她自己。
“為什麼不問他小時候的事？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我不想讓他把自己童年的傷疤揭開給我看。誰都有過去，忘記如何，想起又如何？都過去了。”
“你不想找到父母嗎？”
“既然他們放棄了我，找到又怎樣？是祈求父愛和母愛？還是質問他們當年為什麼放棄？”
“我不相信這麼多年，他沒有找過你，沒有調查過你的底細。他一定什麼都知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我是三歲的你，在你塵封的記憶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陪你長大。你既然放我出來，我就要調查真相。”
“不可以！我不允許！”
“你受的那些磨難，追根溯源都是因為父母拋棄了我們，我一定要讓他們悔過！要他們親口向我們道歉！”
“你沒看到媽媽是哭著離開的嗎？她一定有苦衷的！”
“有什麼苦衷？可以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難道祁羽微這個例子還不夠嗎？苦難那麼多，怎麼就找不到一個赦免罪惡的理由呢？！”
那個惡狠狠的自己忽然伸出雙手，猛地把她向後一推，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猶如墜落半空，倏地睜開了眼睛。
窗外已是豔陽高照，落地窗前的灰白色地板上，映著斑駁的樹影。
身邊沒有人，她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歡樂的鈴音響起來，來電顯示是龍婷。
“吳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抗體藥物研製成功了！準備用於第一批臨床患者！”電話那頭傳來龍婷興奮的聲音，難以抑製的激動也傳染了吳蔚。
“太好了！你太棒了龍婷！”
“吳蔚，你這個家夥，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喜悅之後，龍婷這忽然而來的責怪卻讓她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