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亦霆,你給我報的什麼搏擊課?你知不知道我天天吃飯手都哆嗦,同學問我是不是帕金森綜合症!”
戰亦霆心想,果然溫柔不過三秒。
“不怕,什麼症我都養你。”
吳蔚一下子又沒了脾氣。
唉,他是鎧甲,也是軟肋。
“好吧,我最近就在寢室,畫室和武館穿梭,你放心吧。”
“嗯,乖乖等我回去。”
“是不是我越乖,你回來的就越早?”
她明白他的世界裏,重要的事情很多,所以不敢主動要一個歸期。
“真聰明。”他也不敢給她保證,行程隨時有變,一個調令即可。
因為愛,所以才小心翼翼,怕給彼此增加負擔。
“不早啦,我今天累死了都,晚安哦。”
吳蔚主動結束這次通話,明明心裏很不舍,卻要裝作很懂事。
“晚安。我……”
“我已經睡著啦,你直接掛斷就好。”
吳蔚不想做先掛掉電話的人,她覺得聽到嘟嘟聲是件很殘忍的事。
她不願意對他殘忍。
“我很想你,丫頭。”
充滿磁性還帶著壓抑的嗓音,讓吳蔚的心跳的飛快。
她把手機抱在胸口,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她想戰亦霆掛掉電話後會第一時間看到她剛才發的“我想你了”四個字,會不會覺得心有靈犀?
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夢裏都是落花四散。
第二天,吳蔚決定帶著自己準備參賽的作品去向祁羽微討教。
她畫的是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寫實到眉毛都根根分明。
因為男人的每一處,都完美,吳蔚覺得他就是上帝創造的藝術品,隻要還原真實,就是一件傑作。
更何況,作畫的人心裏還懷著飽滿的熱情。
祁羽微讚許地對吳蔚說:“不錯,麵具就像維納斯的斷臂,讓人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的眼睛裏。
這種安排也為他免了麻煩。傻姑娘,隻看你這幅畫,都知道他在你心裏有多重要。”
吳蔚羞紅了臉,麵對外人這樣說,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我覺得不管怎麼改,都好像還差一點兒。”
“那不怪你,他太優秀你又自認卑微,所以你一直帶著敬畏之心。”
一席話令吳蔚沉默。
和他相處時,那些貧嘴和嬉戲都源自他的寵溺,可一旦他沉默或者收斂情緒,她就變得格外小心翼翼,而且顧慮很多。
“愛情哪有那麼多般不般配,兩情相悅就是最般配。”
這種話,吳蔚在同齡人那裏是聽不到的。
她若有所思,在飛蛾撲火和隔岸觀火之間,她要選擇前者。
“羽微姐,我最近在構思一個係列主題,把一些有東方色彩的異類愛情故事以油畫這種西方繪畫形式來表現,你覺得這樣算不算個人特色?”
吳蔚岔開話題,想到之前祁羽微點評自己作品時,讓她尋找個人風格。
祁羽微眼前一亮。
“聽起來不錯,據我所知還沒有人這樣做過。衝突性強,主題符合年輕收藏家的口味,可以試試。有畫廊邀請我後天做直播,我可以引薦你。”
“先不用了羽微姐,我想等這個想法和作品都成熟之後,再拿出來。”
祁羽微點點頭,在這個人人都想快速出名的時代,能靜下心來做事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