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深吸一口氣,拳頭握了幾握,血液似乎重新從心髒開始向外流動。
“想不想動和動沒動成是兩回事。那晚除了秦浩川,還有誰在場?”
“你說周莞爾麼?嗬嗬,小妞的手感,嗬嗬。”五爺的笑聲讓吳蔚覺得惡心,“還有,你叔叔對你不錯,還準備讓你堂姐現場拍攝,可惜,她最後沒來,如果來了,我就把你們兩一起……”
這一切戰亦霆早已調查清楚。他一個反手拍在五爺頭頂,五爺身體一彈,兩腿蹬直。
吳蔚的嘴唇都失了血色。
她猛地驚覺,剛才那個小護士,不就是周莞爾?按說同寢室住著不會認不出,隻是她戴著口罩,又在這裏出現,吳蔚一時沒往她身上想。
戰亦霆走近她,把她擁入懷中,輕拍兩下。他溫熱的胸膛讓她的身體漸漸暖起來,也恢複了神智。
“他死了嗎?”
“電影看多了。”戰亦霆不屑:“還想出氣麼?你來兩腳?”
“免了免了,你不是給讓我去學搏擊麼,等我出師以後再說吧。”
吳蔚趕緊給自己找個台階,她可下不了戰亦霆這樣的狠手,那點花拳繡腿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是,戰少。”
戰亦霆握住她的手,牽著走出病房。
“手這麼涼,害怕了?”他掌心炙熱,用力握了握,又怕握疼她。
“有你在,不怕。”
她很安心,但想起剛才戰亦霆的那股狠勁,又莫名心慌,就像第一次在審訊室見到他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我下手太重了?”
“嗯。”剛才他腳下的五爺,就像一個麻袋。
他摸摸吳蔚的頭,腳步比來時慢了許多。
“喬五自打來了龍城,就沒做過好事。你們學校之前有女生發瘋,還有一個在晚歸時出事,都和他有關係。秦浩川就是專門為他物色高校女生的爪牙。想想她們,你還覺得我下手重嗎?”
吳蔚愕然,那幾個女生的事她聽說過,曾掀起過軒然大波,但最後卻都不了了之。
“我是個軍人,管不了警察該管的事。現在雖然是和平年代,但硝煙都彌漫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懶得對他下重手。
惡人作了惡,不能因為他們沒有得手就掉以輕心。沒得手,不是他們慈悲,而是你幸運。但是,好運氣不會一直跟著你。”
吳蔚沉默,她覺得這番話有些道理,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別扭。
她在反思,牙尖嘴利根本沒有意義,強者要有勇有謀。
“五爺病房裏的護士……”
“你的室友麼?”
原來他早就知道!
“她來幹什麼?”
“把什麼兩個字去掉。”
吳蔚瞠目,啞然,怎麼突然開車。
“一場交易,大家各取所需罷了。喬五不怕死,但怕死前沒有女人。你的室友想要瘦死駱駝身上的肉,我恰好成全他們。”
“你拉皮條嗎?”
“哈哈,鬼丫頭!明知故問!記住,在灰色地帶沒有正人君子,走捷徑或者假以人手,都能事半功倍。”
他攬過她的腰,嗓音迷人,卻讓吳蔚覺得有一絲陌生,或許這才是他平時的樣子。
“嗯。那就到此為止吧,叔叔和五爺都受到了懲罰,其他人就不要再追究了。”
想到吳亞萱和周莞爾也都付出了代價,吳蔚覺得她們挺慘的。
“傻丫頭,剛才的話就當我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