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裏人?”秦詩麗問。
“我的家就在那條小巷過去。”
“你家裏有什麼人?”王雪柳問。
“我家裏有一個爸爸。”
“你媽媽呢?”
“爸爸說沒有媽媽了。”
“你爸爸不給你煮飯吃麼?”王雪柳又問。
“爸爸病在床上,我會煮飯,但是,家裏沒有米。”男孩說。
“到了,我給你買玉米。”秦詩麗說。
“能給我的爸爸也買點玉米麼?”
“好,我們給你的爸爸也買些玉米,你帶著我們去你家看看你的爸爸,好不好?”王雪柳看著小狼,秦詩麗買了六支玉米,給了一支玉米讓小男孩先吃著。
“好。”小男孩回答了一個字後,開始吃起玉米來,他一邊啃著玉米,一邊看著秦詩麗手裏的玉米。
“這些玉米都是給你和你的爸爸的。你慢慢吃,走,邊吃邊走。”王雪柳說。
“謝謝。”小男孩帶著路,朝著小巷子走去。
穿過小巷子,隻見都是破舊的房子。顯然,這裏是貧民區。
“阿姨,到了,這就是我的家。”小男孩說。
王雪柳和秦詩麗推開了破舊的門,一股黴味直入鼻子,王雪柳和秦詩麗忍著沒有捂鼻子。
“爸爸,家裏來人了!她們來看你!”小男孩走到了床邊,對著床上的男人喊著。
“來人了?”男人的聲音很小,小得讓人聽不見,隻看見他的嘴唇微微地動了一下。
男人這時候也睜開了眼,他在微光下看見了王雪柳和秦詩麗。
王雪柳伸出手放在了男人的額頭上,說:“他在高燒。拿點水來讓他喝,然後讓他吃點玉米,他肯定又渴又餓了。”
秦詩麗讓男人喝了點睡,扶著他坐起,喂著他吃玉米。
“附近有醫生麼?應該給你爸爸看病。”王雪柳說。
“有醫生,我們沒有錢。”小男孩說。
“你帶著我去找醫生。”王雪柳說。
“好,我帶著你去。”小男孩說著帶著王雪柳出門了。
男人喝點水後又吃了點玉米,好多了,他說:“謝謝。”
“你怎麼病成這樣了也不去看看病?”秦詩麗說。
“沒有錢。”
“你平時不幹活掙點錢麼?”秦詩麗問。
“掙點錢回來,都被孩子的媽媽給弄走了。”
“你兒子說他沒有媽媽,怎麼回事?”秦詩麗說。
“唉!他媽媽原來很好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染上了鴉片,後來,後來她就不管這個家了。她為了能抽鴉片,連羞恥心都沒有了,隻要有男人給他抽一口,她就陪著男人睡覺。她現在癮更大了,身子骨也誇掉了,男人都不跟她睡覺了。她為了抽一口鴉片,連兒子都不顧了。我怕,我怕我走後,她把兒子都賣掉,拿著錢去抽鴉片。”男人的聲音依舊很小,但是,秦詩麗能聽明白。
“天下竟有這樣的母親!”秦詩麗狠狠道。
“她原來是好女人,都是鴉片害的。染上鴉片,好人都會變成魔鬼!”男人說著流下淚來。
這時候,王雪柳領著醫生來了。
醫生給男人看了看病,看了看王雪柳,說:“他太虛弱了,需要調養,不能再幹活了。這樣吧,我給他開些藥,讓人跟著我去取藥吧!”
王雪柳摸著小男孩的頭,說:“你會熬藥麼?”
“會。我什麼都會。”小男孩說。
“你把身上帶的錢都給了他們吧!”王雪柳對秦詩麗說。
秦詩麗把錢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她和王雪柳都知道,救急不救窮,她們兩人也隻能幫這麼多了。
“好好休息,我們走了。讓你兒子去給你拿藥。”王雪柳說。
“謝謝你們。”男人的聲音依舊很細小。
“不用謝。你去拿藥回來給你爸爸熬藥,讓他吃了。還有,你們把錢收好了,別讓她回來又把錢拿去抽了鴉片。”秦詩麗說。
“抽鴉片?誰抽鴉片?”王雪柳問。
“孩子的媽媽。”
“孩子不是沒有媽媽麼?”王雪柳看著秦詩麗。
“也許孩子的媽媽抽鴉片上癮了,他們父子都恨她,所以才那樣說。”秦詩麗說。
“癮很大麼?”王雪柳問。
“路上我跟你說。”秦詩麗說著出了門,王雪柳也跟著出去了。
“到底怎麼了?女人抽鴉片那麼大的癮?”王雪柳問。
“快別說了,為了抽鴉片,家裏拿不到錢,就陪著男人睡覺。現在,身子骨也不行了,男人也不睡她了。”秦詩麗說著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