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東進伸手把四個人拉起來，看著他們：“怎麼回事，慢慢說，你先說。”
闕東進看著最後一個說話的人，讓他把事情經過說說。
“闕隊長，你不能聽他們一麵之詞！他們就是偽軍嘴臉，沒點正形樣！他們……”
“你住嘴！我沒讓你說！”闕東進打斷了小狐仙的話。
闕東進聽那人說了事情的經過，看著小狐仙：“他說的是事實，沒有誇張吧！”
“事實倒是事實，隻是事出有因，他們懶散，不聽……”
“好了！我怎麼說的？他們跟著我們打鬼子了，就是我們的兄弟！什麼偽軍？漢奸？王雪柳剛才訓話的時候又再三強調了，要對他們有耐心！讓他們慢慢轉變過來！你以為他們都跟你一樣，接受我的特訓？如果那樣，我還讓你當他們的教官？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關你的禁閉！”闕東進說。
“我還不是想訓練好點，要求嚴格點！”
“小狐仙，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立即禁閉！先關半天禁閉！好好反思！去禁閉室！”闕東進朝著遠處視察的王雪柳喊：“王雪柳！你過來帶著小狐仙去禁閉室！”
“闕隊長，我們的訓練？”那個說情況的人問，他想，教官被關了禁閉，自己可以自由自在地休息了。
“你們別急！我會把你們分派到別的訓練組去。”闕東進說。
王雪柳走過來，看著小狐仙，說：“小狐仙，跟我走。”
小狐仙跟著王雪柳走了。
闕東進把八個人分派到了別的訓練組，並一再叮囑他們要好好地學本領，殺鬼子。八個人都應答著。四個剛投降的偽軍被小狐仙揍了一頓，也知道這些教官的厲害了，再訓練的時候，老實多了。
“小狐仙，我們一再強調，要好好對待他們，你今天怎麼那麼衝動了？”王雪柳看著進了禁閉室的小狐仙說。
小狐仙不說話，看著王雪柳，表情冷漠。
“小狐仙，你心裏有事？”
“我有什麼事？我看見那些偽軍心裏來氣！”小狐仙狠狠地說。
“你！怎麼還這樣說？看來你還真的要好好地反省自己了！”王雪柳說著，鎖門，走了。
小狐仙看著王雪柳的背影，心裏說：“王雪柳，我也知道我錯了！但是，我心裏難受！你知道麼？你肯定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心裏為什麼就這麼難受！”
艾蓮的房間裏。
小狼看著艾蓮終於吃完放，笑著說：“艾蓮，喂你的飯，比喂小孩的飯還要細心呀！”
“操心人當然要細心了？怎麼了？你不會後悔請假了吧！知道侍候人的麻煩了，是不是？”艾蓮笑著說。
“不是，不是。你給擋子彈都擋了，我為你做這麼點小事算什麼？”小狼笑著說。
“算你還有點良心。小狼，有你陪著我，真好。”
“我陪著你，很開心？”
“當然開心了。這是享受特別的護理，不僅開心，還覺得很有麵子，你說，要是在國民黨的軍隊裏，能享受這樣專人侍候的，要什麼級別的人麼？”艾蓮笑看著小狼。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山寨裏的人能享受專人侍候的，隻有大當家。”小狼說。
“你還想著他們？小狼，以後少想那些事了，免得傷感。”
“能不想麼？都是一些生死的弟兄們！我常常想起他們，我要為他們報仇！”小狼沒有了笑容。
“報仇？我們當然要報仇了！但是，我們不能僅僅有仇恨！如果我們心中僅僅有仇恨，這個世界就太可怕了。小狼，你要知道，人活著，不管多麼艱難，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比如我們的戰友情，比如愛情！心中有了這些美好的東西，才會開心，才會快樂！你不能讓仇恨填滿你的整個心靈。小狼，你看著我，你不要被仇恨給毀掉了。”艾蓮溫情地說。
“仇恨毀掉了我？什麼話？仇恨隻會讓我奮發，讓我痛殺小鬼子！”小狼說。
“小狼，仇恨是什麼？仇恨是一粒複仇的種子！他會長成大樹，會燃燒！但是，他在燃燒別人的同時，也會燃燒自己，讓自己失去理智，失去生命。我說了，報仇肯定要報的，我們是要殺小鬼子，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報仇而讓自己變成沒有情感的人……”
“艾蓮，別說了。我明白了。我說，你們原來那個小隊的人，怎麼個個都會說大道理？不像我們那些弟兄們，大碗喝酒！大聲說話！想報仇了，大喊一聲，殺了他們！就動手了。”小狼打斷了艾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