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蜂和小狼在城裏開了雜貨鋪開始收集敵人的情報,闕東進有些不放心,他不是擔心他們會出賣自己的人,而是覺得他們沒有經驗,他們兩人是在土匪窩裏成長的,打打殺殺的還可以,但是,沒有經過特工訓練。
闕東進對王雪柳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王雪柳想想,還真是這樣,她看著闕東進,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能讓小蜜蜂和小狼順利完成任務。
“我想進城去看看。”闕東進說。
“我陪著你去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方便。說不定,我會在城裏呆上一兩天,你帶著她們在這裏,不能讓任何人下山去城裏,知道麼?”闕東進說。
“為什麼不帶個人去?”王雪柳看著闕東進,有些不放心。
“不是說了麼,帶著人去不方便。你還不放心我?我一個人更不會出事。”闕東進說。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王雪柳說。
“謝謝你的關心。”闕東進說著準備動身了。
闕東進進城來到了雜貨鋪。小蜜蜂和小狼剛照應著生意。小蜜蜂看見闕東進來了,知道他肯定有事,便讓小狼照看生意,跟闕東進到了裏麵的睡房。
小蜜蜂看著闕東進,問:“東進,有什麼任務了麼?”
“沒什麼任務,有些不放心,來看看。這兩天城裏的情況怎麼樣?”闕東進看著小蜜蜂問。
“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我發現左邊的鄰居的門還是關著,你了解了那家人為什麼總是關門麼?我跟你說了,要熟悉周圍的情況,要注意細節,這些你注意了麼?這個比不得明槍明刀地打戰,但是,比打戰更危險。”闕東進看著小蜜蜂,關心地說。
“我知道,我已經弄清了他們白天為什麼關門。這是一對夫妻,我們搬來的時候他們的門也是關著的。後來,我發現他們是一對殘疾夫妻。”小蜜蜂說。
“殘疾夫妻?那也沒有必要關門吧!”闕東進有疑惑。
“是這樣的,這對夫妻是租住的房子,他們夫妻倆人是逃難來的。兩人在逃難的路上,男的被炸掉了腿,女的被炸掉了手。男的雙腿都受傷了,目前走不了路,整天都躺在床上,女的是獨臂了,為了生活,女的經常早出晚歸去擺地攤,當起了擦鞋女。這個夫妻很讓人感動的,我也是注意觀察,跟她交上朋友後知道的。”小蜜蜂說著看著闕東進,臉上現出感動的表情。
“哦,是這樣?說來聽聽,我想知道他們感人的故事。”闕東進說。
“一天傍晚,我正收拾貨物準備關門的時候,我發現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隻有一隻手臂,朝著我們的雜貨鋪走來,我發現她一隻袖子飄飄,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木箱,腋下夾著一條折疊小凳子,臉上還帶著微笑,走近了,才知道她是另據,她嘴裏竟然哼著歌。但是,歌聲並不動聽。”小蜜蜂說著看著闕東進,“你也會為她的表情而感到奇怪吧?”
“是呀!她這個樣子,心情為什麼那麼好?”闕東進問。
“後來,我更注意她了。結果,接連幾個傍晚,我見著她,都能聽到她那並不動聽的歌聲。我覺得更奇怪了,借故接近她。我才知道,她的男人最喜歡聽她唱著歌回家。她告訴我,她老公因為被鬼子炸傷了腿,一直在床上躺著,他為了讓自己的男人站起來,她起早貪黑地幹活。因為她也也失去了一隻手臂,所以掙錢更艱難了。但是,她為了給男人希望,也給自己希望,她每天工作回來,不管掙錢多少,她快到家的時候,都會調整自己的心情,臉帶微笑,唱著歌兒。她是想讓自己的男人聽見她的歌聲,讓他知道她又平安的回來了。讓他知道她對生活滿懷希望。她堅信,日本鬼子總有滾出中國的一天,那時候,他們的生活會好起來。”小蜜蜂說著看著闕東進笑了笑,“我很佩服這個女人的,盡管她不能打小鬼子。”
“是呀,的確值得人佩服。她是一個普通的中國女人,但是,她的心裏滿是陽光,滿是希望。沒錯,小鬼子總有滾出中國的一天。”闕東進說。
“因為這個女人總是想著自己的男人,那個男人總有女人的歌聲為伴,心情開朗了起來,現在,男人呢已經能靠著拐棍走路了。女人相信,過不了多久,男人也可以掙錢了。那時候,小鬼子被趕出了中國,她雖然是獨臂,但會生火得更幸福。”小蜜蜂說著,想著自己的男人卻走了,不由感歎,“歐老三要是活著,跟我一起看到趕走小日本,那該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