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闕東進和王雪柳他們做著要炸掉敵人軍火庫的準備工作。
山裏的張大虎陪著他的奶奶出了樹洞,在草地上散步,他看著遠處,想著秦詩麗,他想,秦詩麗此時是不是也想著自己。
“大虎,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詩麗成親呀!”他的奶奶笑著問。
“奶奶,詩麗說了,我們要等到把小鬼子趕出中國才結婚呢!”張大虎笑著 說。
“詩麗說,詩麗說!還沒有結婚就總是詩麗說了。結婚以後還不是總她說了算?到時候,奶奶的話都不管用了?”老人看著張大虎。
“奶奶,怎麼會呢?你不知道,這個戀愛的時候,男人得哄著女的,你說是不是?把女人哄成自己的老婆了,那就不同了。你沒聽說,追求女人的時候,男人是牛,任勞任怨;追到女人的時候,男人騎牛。”張大虎笑著說。
“你吹牛吧!詩麗身手比你好,你還想騎牛?我看你一輩子就當牛做馬吧!”老人笑著說。
“她身手再好,也是我婆娘!你敢違背我的意誌?她要是敢,我就休了她。”張大虎看著他的奶奶,傻笑著。
“好了。別吹了。虎子,其實,聽婆娘的話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們真結婚了,你可不能大男子主義,你要像戀愛這樣護著她,寵著她。奶奶知道,詩麗這孩子,明事理,你可不能讓她傷心。”老人說。
“奶奶,你不怕我被她管著,沒有男子漢氣概麼?”
“管著你才好!男人沒有結婚,長輩管著,結婚了,那就得婆娘管著!要是她管不著你,奶奶才不放心呢!”老人笑著說。
“奶奶那時候管爺爺,管得很厲害吧!”張大虎笑著說。
“唉!奶奶管不著你爺爺,奶奶是失敗的女人呀!你爺爺那時候脾氣暴躁,奶奶想管著他,可是,開始還行。後來,你爺爺心思野了,打牌賭錢,還……唉!不說了,都過去了。”老人說著看著天空上的星星。
“奶奶,你愛爺爺麼?”張大虎問。
“愛呀!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有了感情,能不牽掛著?牽掛就是一種愛。我雖然關不住你的爺爺,但是,他還是有責任心的。他為了養活我們,去挑鹽,去給人打短工,什麼事都幹,隻要能掙錢。隻是呀,掙了錢,總會輸掉一些……”老人看著天空,想著陪伴自己走過了幾十年的男人,心裏有種甜蜜的感覺。
“爺爺還好,沒有把你輸掉。”張大虎逗著他的奶奶說。
“他舍不得輸掉我,舍不得餓著我和你的父親。他賭錢隻是消遣,不是那種賭得受不住心,顧不了家的男人。賭博,害死了很多人,我看到好多人賭得家破人亡的。我還算好吧,嫁了一個舍不得把我輸掉的男人。”老人說著笑起來。
“奶奶,你可真樂觀呀!”
“樂!人活著,不快樂,自己愁悶,更不值當了。”老人笑看著張大虎,“你說,這會兒的蔣武奎和謝夢綺快樂不?謝夢綺這個姑娘也很不錯的。”
“他們兩人當然快樂了,戀愛的男人能不快樂?奶奶,你開始時不時喜歡謝夢綺呀?”張大虎笑著問。
“喜歡,當然喜歡了。不過,我知道她跟武奎那孩子後,我可沒有想著她當你的媳婦了。”老人笑著說。
“你知道她喜歡蔣武奎了,還想讓她當我的媳婦,當然就是你太貪得無厭了。”張大虎也笑。
“秦詩麗也很好的。奶奶看這些女孩都很好。我心裏想,我的虎子隨便跟誰戀愛,我都會樂意。虎子,你說闕東進手下的這些女孩子怎麼個個都是那麼可愛?但是,東進好像還沒有喜歡上誰,是不?”老人問。
“東進的心大著,不知道他想找什麼樣的女人。”
“心大了,也不好。我看,還是你跟蔣武奎這樣好。蔣武奎他們出來散步沒有?”老人問。
“應該出來散步了。我們都出來了,他們能不出來走動會兒?”張大虎笑著說。
“這個可是難說,說不定蔣武奎還不想出來呢!”老人意味深長地說。
老人說的還真對,張大虎帶著她出了岩洞,蔣武奎卻遲遲不肯開口,邀請謝夢綺出來散步。
謝夢綺和蔣武奎收拾停當了,蔣武奎老是看著謝夢綺笑。
“武奎,你怎麼不約請我出去散步呢?”謝夢綺看著蔣武奎說。
“夢綺,大虎和奶奶出去散步了。這個山洞裏隻有我們兩人了,幹嘛非要出去散步呢?”蔣武奎看著謝夢綺。
“你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我們兩人沒有人打攪了,在這裏有什麼不好?山洞可以成洞房呀!”蔣武奎笑看著謝夢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