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太陽還沒升起來。

群山環繞著的一片片小小的平川,全都隱沒在濃濃的霧色裏,隻有森林林的頂端浮現在濃霧上麵。

三個女孩子,沿著蛇一樣彎彎曲曲的小道行走,通向不知名的遠方。在濃厚的大霧,茂密的叢林中她們的身影若影若現。

“你們說,我們能找到我們的大本營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到處亂跑了!”

說話的女孩大概十七八歲,粉色的運動服襯托著她嬌小卻玲瓏有致的身體。柳眉下的兩顆眸子,撲閃撲閃,像會說話的精靈,正透露著不安。小小的紅唇微張著,像誘人采摘的櫻桃。

“都怪你,死水靈,叫你亂跑,好了吧,現在都迷路了,我出去了,一定跟你絕交!”

“對不起嘛,曉曉,不要生氣了啦,是那隻狐狸太可愛了,我才追了出去,回去後我給你買你看中的那天裙子哦。”

水靈討好的搖著眼前這個絕色女子的手臂,細致烏黑的長發高高館起,眉目如畫,麵如鵝脂,丹唇點綴在高小巧的鼻子下,恰到好處。

“哼!看裙子的份上,這次先饒了你!啊,李汐顏,你怎麼了?”突的,雲曉曉語氣一轉,透露著無盡的焦急。

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靠著一旁參天的大樹蹲了下來,小手捂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潔白的小臉慘淡如紙,皓齒輕咬著朱唇,細長的柳眉皺在一起,透露著她的痛苦,還未散去的霧縈繞在她的身旁,更惹得人生起一股憐惜。

雲曉曉匆忙的從背包裏掏出止痛藥,送到了李汐顏的嘴邊,隨後又遞給她一瓶水。

吃了藥的李汐顏,慘白的臉上慢慢恢複了紅潤。一旁的水靈則一直低頭不說話。李汐顏看了她一眼,輕輕說了一句:“走吧。”

“還不快走,呆那幹嘛,照你這樣,天黑都還找不到回去的路。”雲曉曉輕撫了落在耳旁的碎發,向前跟上了李汐顏的腳步。

水靈也一臉愧疚的跟上前去,頭一直埋得低低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李汐顏比水靈和雲曉曉晚一年被送進孤兒院,可能是因為有病的緣故被拋棄,雖然院長也帶她去過醫院檢查,可是連醫生也說不上是什麼病,隻是開了些止痛的藥讓她痛的時候吃。她從小就沉默寡言,按她的說法就是,“我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去,與其讓別人牽掛,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交集。”但是,雲曉曉和水靈是個意外,從進孤兒院那天起,她們兩個就像發現寶似的,天天粘著她,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一個活潑可愛,一個嘴毒心卻善良。她們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直呼對方,隻有要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時候,才會叫得親昵些。就像網上說的,這就是坦誠的友誼吧。

今天,原本她們可以趁著好好的一天假期在她們的小屋好好的睡懶覺的,卻因為一個電話說一個老客戶要她們陪著去野營,如果不答應的話就要去她們孤兒院鬧得人盡皆知,她們在水夢坊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