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有束光,照到眼前,卻怎麼抬不起眼皮,隻覺得周圍變得很吵,很吵,但是厲威聽不清這些人都在說什麼,忽然有人扳住了自己的手腳,並且用了很大的力氣。
這肯定不是夢,因為厲威感覺到強烈的疼痛,應該有好幾個人拚命地拉扯自己的身體。
“別動,穿衣服,起來!快點!”那幾個破門而入的警察將厲威擒住。
艾麗縮在角落,哆嗦個不停,用床單裹住身體,嚶嚶的哭泣,頭發散落在肩膀,可憐的看著那些生擒厲威的警察。
厲威努力睜開了眼睛,但是臉被壓在了床鋪上,喘不過氣來,他開始掙紮。
警察見這個強奸犯開始掙紮,便加大了力氣,順便掏出了手銬,牢牢戴在了厲威手腕。
一個警察走到艾麗麵前開始問話:“經過是什麼?”
艾麗神情恍惚,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滿臉的淚水,“昨天,我們一起吃飯,他喝多了,然後,然後,嗚~”
問話的警察一臉的稚嫩,看到受害者害怕成這樣,便心疼起來,蹲下身子,拍拍艾麗的肩膀,“別怕,慢慢說,我們會幫助你。”
艾麗抬起頭,無辜、無助的眼神,讓人相信這個多麼美好的女孩,卻被那個齷齪的男人給糟蹋了!“然後,他,他,就說,回不了,學校了,讓,我陪陪,他,我不知道,他是個衣冠禽獸,他把帶到了這裏,進了屋裏,他就,就,嗚!”
每句話,都想針似的紮進了厲威的耳朵,他的臉還埋在床鋪裏,對於昨天的事兒,他沒有任何印象,為什麼自己就成了強奸犯!艾麗說的是假話!可是自己真的喝了酒!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自己怎麼就出現這裏!莫言!莫言呢?!隻記得在KTV,唱歌,然後!是什麼?
厲威想不起來,之後的什麼?“啊!”有人拽住厲威的頭發,把他抻了起來。
厲威感覺的自己的臉皮都被拽了下來,隻聽見有人說:“帶走!”
厲威沒有動,他到現在還不是很清醒,他想問問艾麗到底怎麼了!
警察見厲威不住,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啊!”厲威的鼻子開始流血,等抬起頭時,鼻血都流進了他的嘴裏,在門口,他看到了莫言。
“莫言,發生了什麼?”厲威微弱的問,因為他沒有氣力大聲問個明白。
莫言痛苦的閉上眼睛,他能說什麼?正是莫言報的警,淩晨四點的時候,莫言在路邊接到了艾麗的電話,說一切都辦妥了,報警吧!
莫言猶豫了好久,內心受著煎熬,可他還是顫抖著拿出手機,完成了蓄謀已久的計劃。
至少這樣,可以證明自己是多麼愛艾麗!莫言這樣安慰自己愧疚的心。
這是多麼敷衍的借口,以愛情為借口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這是什麼邏輯?!
厲威被幾個警察拽了出去,他一直望著莫言,等待莫言給一個答案,直到看不到莫言,厲威忽然有些明白,這是否就是一個陰謀?!
一個要謀殺自己愛情的陰謀?!和塔塔剛剛重新開始,自己身體卻背叛了愛情,背棄了那些重新許下的誓言!愛情,好比一座城,攻城難守城更難!
厲威任由警察拉扯、辱罵,他哭了,哭的痛徹心扉。
圍觀的群眾很難相信,這個淚流滿麵的男孩,就是強奸犯,真的看不出來。可是人不可貌相,哪個壞人也不會在麵門寫著:我是壞蛋,可能偽裝的善良更接近真實一些。
那些被陳翰買通服務員,呆呆站在一旁,背完那些教好的台詞,內心開始糾結,手裏攥著陳翰給2000,手心開始發熱,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連老板都被買通了,自己隻是一個打工的,能不同流合汙嗎?
艾麗顫抖著也上了警車,失聲痛哭,其實她是真的難過,因為此時她真的發現了厲威的珍貴,可能她又必須將厲威送進監獄,因為她已經選擇了比愛情更實用的-金錢!名利!哭吧,為了祭奠最後的真情!
厲威忽然想起很久沒有與塔塔聯係,她肯定急瘋了!塔塔,對不起,可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將自己的錯誤抹去嗎?
此時,塔塔強打著精神,準備明天的股東大會,麵前擺著一堆等著處理的文件。
“厲董,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張宵提前改了口。
“噢~,好,還有什麼事兒忘了嗎?”塔塔心裏想的全是厲威,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張宵見厲董心神不寧,“厲董,還好嗎?”
“沒事兒,放心!”塔塔回過神,微微一笑。
手機這個時候響了,塔塔拿起電話,這號碼應該是公安局的吧,她不知道因為什麼?馬振國?不可能,他應該直接用自己的手機。
塔塔搖搖頭,張宵很知趣的回避了,“喂!你好!”
“是厲威,親屬吧,來一局!”
“什麼事兒!”塔塔立即警覺起來。
“犯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