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鬆了一口氣,像她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還以為要挨罰了呢,“姑娘可以喚奴婢青檸,”
花簫月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她明明記得暈過去之前,好像見到師傅了,但師傅明明被夢魘困住了,怎麼可能跟她到千塵國來呢?
“姑娘是在找殿下麼?這個時候殿下現在應該桃園品茶吧。”青檸擰眉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她是墨千塵身邊的貼身宮女,自然知道這個時辰墨千塵在幹什麼。
殿下?花簫月眸中閃過一絲一樣,難道這便是千塵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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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桃園外青檸讓花簫月自己進去了,花簫月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左拐幾步,右拐幾步,走了大半天才瞥見桃樹下的那抹白影。
隻見墨千塵坐在桃樹下墨發披散在肩頭,一襲白色金邊雲紋衣,五根纖細的手指握著琉璃盞,嘴角微勾,粉色的花瓣在他周身打著轉,最終落入杯中,他手起杯落,隻是盞中卻沒了那抹紅。
“你醒了?”墨千塵微微抬眸,便看見了愣在門邊的花簫月。
“嗯。”花簫月應了一聲走上前細細打量著墨千塵身前的酒盞,想不通為何沒有酒氣。
“要喝麼?”墨千塵拿起琉璃杯,注滿清澈的液體,舉到花簫月跟前。
“我……不喝酒。”
“這是茶。”墨千塵微微一笑。
花簫月接過琉璃杯,舉在鼻尖嗅了嗅,一飲而盡,臉立馬垮了下來,這茶分明是苦的!似乎還有一絲辣味……
看見花簫月的表情,墨千塵輕笑出聲,“這可怪不得我,心是苦的,茶亦是苦的,茶隨心變嘛。”
花簫月皺著眉頭,師傅不是說鬼祭是沒有心的麼?
“你最近是不是又心煩的事?是不是青檸那丫頭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墨千塵實在想不通一個傻子也會有什麼煩惱,唯一想到的便是青檸那丫頭肯定有幹什麼壞事了。
經墨千塵這麼一說花簫月這才想起骨千陌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等她回去,“我師傅被心魔困住了,我是下山來找清心茶的,路上遇到了狂風,便被吹到這裏來了。”
墨千塵狂汗,這麼說她不是傻子咯?“呃……下山?你是仙?”
“嗯……還不算是,不過我師父是仙。”
“你師父?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叫骨千陌。”
墨千塵握著琉璃杯的手明顯一頓,回了神,抿了口茶,唇角勾起,說了句:“不容易。”
花簫月停下動作,拜師不容易麼?很容易啊!隻不過拜完師以後的日子不容易罷了。
“你認識我師父?”
“不認識,隻是聽說過而已。”
“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師傅,你是聽誰說的?”
“你師父的老朋友。”墨千塵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哦?我師父還有朋友?那他怎麼說我師傅的?”
“冷漠無情,麵談一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