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這是何意?”曾逆傲眉頭一皺。
“我覺得此次戰敗與這女子有關。”喀思吉從來沒有忘記醉歌,當初隻是大漠裏匆匆一麵,卻對她魂牽夢縈至今,想必這就是中原人常說的“一見鍾情”。
前些日子他的細作來報,說醉歌一行人已到蔞城,他又驚又喜,一心想早些拿下蔞城,快點見到醉歌,娶她做自己的妻子。這才有了投放瘟疫,攻打蔞城之舉,隻是他沒有想到,結果並不如人意。
“她的確是不尋常的女子,此次破我一字長蛇陣的,應是她師兄沉坷。”曾修英也點頭,沉坷是這世上唯一可以與曾家陣法相抗的人。
“有沒有辦法除掉這個沉坷?”喀思吉問道。
“很難,這幾人武功高深莫測,尤其是醉歌,想要暗中除掉他們難如登天。”曾逆傲對這個叫醉歌的女人印象極深,當初在傳說集市上,她僅僅隻在下麵指引沉坷,便差點將自己打敗,深不可測,是他對醉歌的評價。
“那兩位有幾成把握對付他?”喀思吉關心的是這個。
曾逆傲與曾修英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說道:”五成。”
喀思吉眉頭一皺,手心將桌上的那角行軍圖抓出了皺紋,才五成。
出了軍帳,曾修遠跟在曾逆傲身後,眉頭未展:“父親,你覺得此事與二弟有無幹係?”
曾逆傲負手而立,遠望對麵的蔞城,那裏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疲懶散漫的蔞城,蕭術謹與他鬥了這麼些年,對他的能耐自己清楚的得很,隻要是他想做的事,隻怕再難,他也有能力找到辦法。
比如為了逼元明嵐調兵,竟然敢做出引喀思吉大軍繞到元明嵐背後偷襲的事來。若不是有他故意放出的風聲,安排人手,隻怕他們現在還被堵在西域,對著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山地天險,束手無策。
敢放棄這樣的地勢和天險,隻求他們兩敗俱傷,再逼迫元明嵐不得不調兵,再趁機安插自己的人手,招招陰險,置於死地而求生,如此膽識和魄力他自愧不如。
而這借刀殺人之法,他一向用得熟練。
現如今自己的二兒子還正在那城裏,隻怕因為此事月狼國對他會更加不滿,別說是以十座城池為謝禮,借他們的兵破大乾國,隻怕如今給他們二十座城池,他們也看不上眼了,他們所圖的是大乾,隻怪自己當初沒看清時勢。
果然還是蕭術謹精明,沒有答應喀思吉,這樣比較,自己又輸了他一招。
更可笑的是喀思吉居然還想著他的女人,他蕭術謹得到手的人和物,誰能搶得走?再者以醉歌那樣的性子,誰能輕易得到她?
如今他人兩難做,更是騎虎難下,隻得歎了口氣說道:“你二弟那榆木腦袋,能有什麼幹係,我擔心的是他被人利用。”
“父親是指?”曾修英有些疑惑。
“醉歌行事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能狠心將自己軍中的屍體拋屍城外,還灑滿毒藥的女人,她對遠兒做什麼來,不是很正常的嗎?”曾逆傲語氣裏有些擔憂。
曾修遠卻皺了眉,自己二弟自己最清楚,他是因為喜歡素問才願意留在大乾,而那素問與醉歌不同,她心地善良。當初自己同意曾修遠去追求素問,也是這個原因,靠著素問和醉歌的關係,醉歌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二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