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被王母的笑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直笑,轉頭看了一眼白雪,白雪即刻將手裏的康乃馨花束送到王母的麵前,禮貌的笑道:“伯母,你好!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冒昧的給你買了一束花來,初次見麵,希望你喜歡!”
王母笑著點了下頭,說了聲‘謝謝’之後接過花,低頭審視一番,從表情看起來應該是挺喜歡的,白雪微微有些鬆了一口氣的輕鬆。
王梓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的捏了捏牽著她的手心,暗示她放輕鬆一些,她知道他是在提醒她不要太緊張,但卻沒辦法真的輕鬆下來,畢竟初次見麵,而且他母親看起來雖然慈眉善目的,但莫名的就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王母看了一會手中的花束然後將花遞給了路大嬸,吩咐路大嬸找個花瓶插好,路大嬸‘哎’了一聲便高興的接過花去找花瓶了,離開病房去找花瓶的時候還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還是現在的小年輕懂得這些花樣,要是老爺也能給夫人送一束花,夫人一定更高興了!”
咱大嬸的話窗邊的王利達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正著,黑著臉悶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低聲說了句:“不就是一些討好人的花招麼,值得這麼高興嗎?”
他之所以站到窗邊來看外麵的風景就是不想去麵對白蓮的女兒,那樣有心計的女人生的女兒果然品性都是一樣的,以為一束花就能得到進入他王家的通行證麼?休想!
隻是,現在礙於妻子的身體受不得刺激,要不然,他一定不會給白蓮的女兒好臉色看!
王母笑意盈盈的看著路大嬸接過花走了出去找花瓶,然後轉身笑看著白雪,說道:“小雪,我可以叫你小雪嗎?”
王母的心情看起來特別好,因為原本蒼白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
“嗯,當然可以的伯母,我家人平時都是這樣叫我的。”白雪笑著小心應道。
“嗯,真是個不錯的姑娘!”王母很滿意的直點頭,然後又問道:“小雪,家裏還有些什麼人?”
白雪一怔,隨即應道:“家裏就我跟我媽兩個人!”
餘光瞄了下窗邊的男子,她知道那是王梓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個看起來挺拔昂然的身影裏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是她的錯覺嗎?
莫名的心底一顫,頓時覺得這病房裏的氣氛變得十分的凝重,就算王母和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語氣很平和,她也無法輕鬆起來。
王母身體本就虛弱,單是保持笑著說話就顯得有些吃力,自然沒感覺到白雪的緊張和異常,但王梓卻是一點不漏的盡收眼底,繼續揉捏著白雪的手給她安慰和支持,他很高興母親這麼喜歡白雪,自然不想打擾她們這麼容恰的相談,隻聽得王母又說道:“哦,隻有你和你媽兩個啊,那想必你媽媽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女子!”
一個女人要承受怎樣的壓力才能獨自把一個女兒養育到這麼大還教育得這麼好?
真真是知書識禮!
這樣的女子配自己的兒子,足矣!
“嗯,她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子!”白雪見王母這般稱讚成自己的母親,不由抿嘴笑道。
窗邊的王利達卻是重重的悶哼了一聲,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看著窗外。
白雪本就全身神經都繃得緊緊的,自然敏感度就提高了很多,王利達的悶哼聲她不知道王梓和王母有沒有聽到,但她確實是聽到了的,疑惑又不爽的擰了下眉,卻又礙於場合不對沒敢多問些什麼,但心裏卻是很不舒服的,她容不得任何人質疑她母親的好!
“哎,若是我身體好的話,一定找機會約你媽媽出來喝喝茶什麼的,我想我和你媽媽一定能談得來的!”王母毫不察覺白雪有何異常,一臉遺憾的顧自說道。
白雪敏感地又聽到了王利達的悶哼聲,略感尷尬的抿嘴輕輕的笑了笑,說道:“那等伯母身體好了,由我作東給你們當個中間人如何?”
白雪莫名的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堵氣的成份,因為她真的很搞不懂王利達在‘哼’什麼?
他的每一聲悶哼都讓她覺得刺耳又不爽到了極點!
他到底是在‘哼’不喜歡她和王梓的交往,還是在‘哼’她母親當初很沒骨氣的答應了父親那場車禍的私下和解呢?
隻是,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大都可以直接找她跟她說明的,這樣‘哼’來‘哼’去的,不覺得有失他高貴的身份麼?
再說了,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戀愛自由,做父母根本無權幹涉!
而她母親何蓮……
王利達又有什麼資格去‘哼’她呢?
彼此素不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