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帶著整個西境行省的正規軍,還有四處搶奪來的貴族私兵,總數差不多將近三十餘萬,就擋在混亂生物東近的路線上,一字排開挖著深深的溝壑,那場麵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而那些挖出來的土石也都被切斯特利用了起來,命人築起了簡單的城牆。
這些城牆雖然很可能發揮不了多少作用,但......聊勝於無吧。
切斯特的這個做法起是很笨,甚至有些愚蠢,當時不少人都罵“夏洛特”的腦子壞掉了,還有人嘲笑譏諷西境行省的總督是一個泥瓦匠出身的貴族,總之貶低聲一片高過一片,就連齊爾大公也派來了信使“勸說”切斯特不要做這樣的無用功,與其這麼費勁的挖溝,還不如直接衝殺過去呢,三十萬大軍啊......難道還殺不死那些低等指揮的混亂生物嗎?
如果夏洛特沒有死,必然會把齊爾大公的“勸說”當成是聖旨,馬上就停下手上的工作,可惜現在的“夏洛特”根本就不會把齊爾大公放在眼裏,嘴上答應考慮考慮,然後就送信使回去複命,結果當天晚上切斯特偷偷的潛出兵營一路追了過去,把信使一行人又給殺了個精光。
回到軍營裏,切斯特換下了刺客的裝扮,重新扮起了夏洛特,坐在地鋪上揉搓著自己的下巴陰笑著喃喃自語:“現在天天監督著這幫臭大兵挖溝簡直無聊死了,幸虧有這麼幾個家夥讓我殺來解悶,不知道下一波信使什麼時候能到呢,齊爾大公你可別讓我失望才好啊。”
切斯特在齊爾公國殺了一波信使,麥羅和坎帕在同一晚上卻迎來了拉茲帝國來的信使。
說是信使也沒傳什麼正經的話,隻是代表安德魯四世詢問了一下麥羅的狀況,安全不安全,受傷沒受傷,有沒有生病之類的一些家常問題。
麥羅聽著這些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問題,保持著標準的皇子笑容又帶著一些對父親關懷的感激,一一回答了,然後也回問了諸如詞類的問題。
沒營養的對話就那麼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坎帕和卡亞作為陪客幾次想要從大帳篷裏告退,卻都被麥羅攔住了。
當坎帕最後一次提出要去巡營的時候,麥羅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臉上紅了一紅帶著幾分尷尬和不好意思問安德魯派來的人:“想必父親他已經聽到了一些有關於我的傳言了吧。”
傳言,有的時候傳播起來的速度比人的兩條腿要快的多,尤其在麥羅有心傳播的情況下,他和坎帕之間的那點破事已經 傳到了安德魯四世的耳朵裏。
不然,這位前來替安德魯四世表示父親關懷的信使不會跨越國界線,要擋在坎帕進入拉茲帝國之前與幾人回合。
說是來探望關懷,其實就是來求證的。
這位信使大約有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他的身份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貴族,在拉茲帝國首都裏哪怕是一些沒有什麼實權的候爵和公爵見到他也要客氣幾分,甚至那些不怎麼得到重視的皇子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會帶著幾分謹慎和小心。
他叫奧古斯都,本身爵位並不高,隻是一個子爵,官職也是不怎麼高的皇家圖書館的館長,讓別人對他忌憚的是他身上的一個特殊頭銜——安德魯的私人顧問。
私人顧問,不是什麼正式的官職,也沒有薪俸和職權,但是他卻是安德魯四世最信任的人,兩個人可以說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在安德魯有什麼時候拿不定注意的時候總要聽聽他的意見,就連貴族們的賞罰官員們的升遷他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議,甚至有人還說皇儲的位置到底會花落誰家,他的話在安德魯四世那裏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
試問這樣的人,誰敢輕易得罪。
坎帕不知這人底細,隻是覺得他每次瞄想自己的眼神裏有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審視感,所以幾次提出離開大帳篷遠離這個人,沒想到最後還是讓賣羅強留了下來,還直接把“那事”當麵就給捅了出來。
奧古斯都也是吃了一驚,他本是想趁著坎帕不在的時候在詢問一下麥羅,結果卻讓麥羅就這麼直接的給捅了出來,那接下來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他的懷裏可還揣著安德魯四世的兩道完全不同意思的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