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17年,西涼國君李暠病重,各路勢力均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動。其中,以三皇子李瑜的勢力最為強大,與皇帝最為器重的兒子李歆{嫡長子}相持不下。
皇帝病重昏迷,已三日未曾進食。上至宮廷禦醫下至江湖術士均已束手無策。三皇子手握重兵將皇宮團團圍住,隻待一聲龍馭歸天,皇權重位就是囊腫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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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所內格外的安靜,靜的連葉子落地的聲音似乎都能傳入耳來。誰又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僅有的寧靜呢?
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女子麵色悲切,將兩男一女三個孩童緊緊地摟在懷裏,嚶嚶地啼哭聲不停地傳來。這聲音猶如千萬支針刺進她的腦袋,衝刺著她的耳膜,蹂躪著她的神經,所有的鎮定似乎馬上就要到達極限了。可是生死關頭,絲毫大意不得。
她抬頭瞅著眼前的男子,一襲銀白色常服,柔滑的錦緞蓋不住與生俱來的霸氣,幾株竹繡在袖口和袍上,玉冠束起一頭墨色的青絲。他的目光清冷而凝重,緊縮的眉宇間透露出痛楚與霸氣。
女子切切得開口說道:“世子,我們的孩子到底該怎麼辦?”說完,仿佛害怕失去什麼似的,將孩子摟得更緊了。
“清兒,不能再猶豫了,為了箬憂,我隻能賭一把了。”男子眼神有些飄忽,悠悠轉走,不敢再看眼前的幾個孩子。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殘忍,不該為了最愛的女人和她庶出的女兒,要求自己的正妃放棄兩個兒子生的機會。可是,他答應過她,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如果這就是你的決定,我支持你。”她的嘴角勾出一絲笑,成功的掩飾住了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對他來說,這笑卻是對自己極大的諷刺,讓他的悔恨和歉意更加的根深蒂固了。
“清兒,謝謝你,到時候我來求他,他一定會大家看在同胞一場的份上放過禮兒和祈兒的。”男子摟著華衣女子,和身下的幾個孩子,一家人就這樣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不久之後,便是各自天涯。
“德叔,你我主仆十餘年了,雖然名為主仆,可在心裏我一直把你當作親叔叔來看,這次,你一定要安全的幫我把箬憂帶出去,好好撫養成人。如果還能活著,我李歆以性命擔保,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男子說完朝著一位約莫六十來歲的老者跪了下去,腦袋磕在地上,一道血紅的印子深深地刻在他的頭上,似乎都要滲出血來。
“世子你放心,隻要有我一口氣在,我一定不會讓箬憂受到傷害的。”老者趕忙將將他扶起身子。
“快帶她走吧。”男子大手一揮,轉身走出了房門,隻剩下女孩淒厲的的哭叫聲。
“阿媽,阿媽,不要趕我走,箬憂不要離開你們,不要啊。”
“等等,德叔。”華衣女子拔下發髻上的金簪在女孩的左肩上狠狠地劃下一個印記。“去吧箬憂,記得阿媽額娘是為了你好,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說完女子拉著兩個男孩也頭也不回的出了屋門。
幾個孩子“哥哥,妹妹”撕心裂肺的喊著,撕扯,卻不得不沿著大人安排的路一步步的前行。老者用手帕在女孩的鼻尖一晃,一陣芳香女孩便昏厥了過去。
宮門口,一行太監推著蓋滿白布的車子來了,強橫的差人一腳踩在車上喊道,:“什麼的?不知道所有人都不許出宮門的嗎?”
太監裝扮的老者翹著蘭花指拿手絹捂著鼻子說:“差大哥您是有所不知啊,這兩個人本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丫頭,皇上病了之後這兩個丫頭就不行了,禦醫說是被皇上的疫病給感染上了,這不是讓咱家拉出宮去燒了嘛。免得在這宮裏然大家夥都染上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