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冷哼道:“我可是半點沒看出,你是怎麼守喪的,我知你因芷芷的事,心中怨我,怨就怨吧,不用拿守喪來做借口。”
紅綾淡淡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有些話,又何必說出來呢?你明知我無喪可守,又何必挖苦人。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我要真不守喪了,這月華宮,又怎能困得住我。”
清照沉默半響,歎道:“掏心掏肝的話,也說過了,你竟還是不改初衷,說這無情的話。”
兩人一時沉默。
藥來了,清照接過要親自為紅綾處理傷口,敷藥,打布條。
紅綾努力掙脫開。肅然道:“意憐幫我上就好了,皇上還是快去上早朝吧。”
說完,大聲招呼意憐過來,清照無奈,隻得上朝去了。
紅綾包紮好後,來到芷芷住的西偏殿。
西偏殿風物宜人,小橋、流水、花木、山石,一應俱全,小巧精致。
紅綾走進芷芷芷房間,見芷芷臉色慘白,睡臥於塌,家生丫頭春秀坐在椅兒上,靜靜守候,專心的繡著手裏的香包。見紅綾進來,施禮問安。紅綾走到妹妹就要前,妹妹瘦弱蒼白的縮在寬大的被子裏,如紙片一樣的薄,心內暗傷,悄然而退,將春秀拉到外間,細細詢問。春秀道:“莞妃娘娘剛才狂亂後,力氣盡散,沒再吵鬧,已睡了一個多時辰了。
紅綾方覺放心些。日日陪著妹妹,芷芷像個小孩一樣的,到處嬉遊玩耍,再未表現出那天的狂戾。
這天陪了芷芷一會,看芷芷仍是有些癡呆,心中難過,一個人來到後花園,慢無目的亂轉,轉得累了,臥在一塊青石上,想著那綿綿的心事,漸漸的睡著了。
清照來月華宮的時候,聽宮女們說芷芷又不見了,便一路往後花園尋來,遠遠的,就看見看那滿山漂忽的花瓣和樹葉,落了紅綾一身。
他再次沉靜於紅綾的清豔美麗中不能自撥,溫柔許許的目光,久久的注視著她。
此時,從林中漂出一個人兒來,將那空洞的目光,恨恨的望著紅綾,抄起地上一根樹技,無聲無息的來到紅綾身後,將手中的樹枝,拚命的向紅綾的身上打去。
清照正陷於忘我凝視中,初時並未注意到這個人到來。等那人走近了,才發現是芷芷,見她神情異常,眼神狂熱,待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時,樹枝已向紅綾打去。
清照掌風一過,芷芷跌出丈餘遠,頭再次撞在地上。
紅綾睜看眼,便看到妹妹手握樹枝,彈了出去,驚得目瞪口呆。
卻見清照已忙上去將芷芷抱起,不停的喚著她。
芷芷弱弱的躲在清照懷裏,象隻受驚的免子,害怕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突然說了一句話:“皇上,我怎麼會在這裏。”
紅綾的心中悲喜莫名,知道這一撞,妹妹又恢複正常了,隻是那傷痛,怕也隨之回來了,這對她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她跑上前去,叫了聲“芷芷。”芷芷的思維,又回到了那天撞樹前的一刻。她死死的盯著姐姐,眼中是漫天漫海的恨。
紅綾受不了妹妹的眼光,驚聲哀泣::“這裏是不能呆了,不能呆了。轉身奔回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