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憂有心事,季維驍知道但對方並不願意開口,他又不可能逼對方開口。
他可不想給對方造成一種自己對她事情十分感興趣的假象。
“你把醫生叫來看看。”
知道藍無憂有心事是一回事,可她的身體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她還有身體上的問題呢?
季維驍沒問過她,她也沒主動和自己說。
空姐剛離開,藍無憂又動了。
這一次,她扯開了身上的毛毯,一個勁地喊熱。
如果說剛剛隻是葡萄酒後勁起來的前奏,現在就是高潮的時候。
藍無憂真的把自己灌醉了。
季維驍把溫度調低了幾個度。
“藍無憂,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怎的,季維驍突然定住藍無憂的頭,讓她看向自己。
“不知道。”
藍無憂的回答很幹脆,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可是很快,她又改了口。
“不……”
她眼睛發直地盯著季維驍,腦裏在努力回想。
“你是大惡魔。”
“沒錯,你是……”
藍無憂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答案,嘴唇勾了起來,往兩邊拉開,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可我怎麼可以夢到他呢?”
笑了沒一會,她的語氣突然就低落下來。
她的夢是美好的。
她要夢的人是她的少年呀……
甩了甩頭,藍無憂發現自己的頭被人固定了。
“惡魔果然是惡魔,我的頭都不能動了。”
她垂著頭,小聲嘟囔,額前的劉海擋住了她所有的神情。
如果藍無憂此時抬頭,一定可以看見季維驍一雙燃著怒火的眸子。
即便她喝醉了,一雙眼睛還是發亮地驚人,可以清晰又完全地映出季維驍的臉。
“藍無憂,我再問你一遍,我是誰?”
季維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的臉。
一瞬間,他的臉在她的眼裏變了,變成了一張自己很陌生的臉。
她沒見過的臉。
明明麵前隻有一個人,藍無憂卻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臉,清晰的,模糊的,卻都不是她想見到的。
汪逸塵……
他來自己夢裏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這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都不曾放開她的手,她卻連在夢裏相遇的機會都沒有。
一夢千年,夢中相遇她都覺得是一種可望不可求。
“季少,我把醫生給你找來了。”
季維驍看到醫生的瞬間,他就覺得麵前的人眼熟,似乎和一個人很像。
“季少,你不用懷疑,我雖不是飛機隨行的醫生,但我真是貨真價實的醫生。”
來人掏出了自己的醫生工作證。
看到上麵的名字和對方工作所屬的醫院,季維驍才卸下防備。
“白子言是你的誰?”
對方的名字見白子楓,季維驍不多留一個心眼就不正常了。
“我是他哥哥。”
白子楓一席白衣,氣質和白子言有那麼一點相像,但又不完全相同。
兩兄弟氣質都屬溫和爾雅,但眼前的人溫和中帶著一身的正氣,而白子言則是溫和中帶著商人特有的精明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