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們三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吃飯卻像原始的山頂洞人。
說不定人家山頂洞人的吃相都比他們好。
架不住他們各種驚訝和詫異的眼神,她率先逃離戰場。
“怕什麼?我保證接下遵紀守法。就算房子髒了亂了,清潔的阿姨我來請。”江歇信誓旦旦開口,藍無憂很是為難,“你們兩個都要在這住下嗎?”
想到蘇亦行是重點人物,江歇點了點頭。
“可是我隻有一個客房的鑰匙,你們兩個可以住一個房間嗎?”
藍無憂沒在逗他?
江歇沉默,緊緊盯著藍無憂,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我不介意。”
江歇都沒說答應,蘇亦行就急著點頭。
這個安排,他求之不得。
江歇死活不跟他共處一室,哪怕在翼之門,他們都是一人一個房間。他對自己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但還是不願意原諒他,說什麼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蘇亦行才不相信當初他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到現在能夠輕易放下。
該解釋的他都解釋了,當年的他們確有誤會,如果他給自己多點時間,他們也不用分開這麼多年。即便現在的他們見了麵,卻還在僵持著。
“我介意。”江歇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
藍無憂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著,“要不這樣吧,你們不是過來陪我,讓我不要太悶嗎?你們今晚可以不住在這裏,明天我們再一起出去玩。”
這個提議好是好,但不適合現在的他們。他們這次是帶了季維驍的要求過來的。
江歇還在猶豫,沒有一口答應藍無憂的提議,而是說了一句,“再說吧。”
蘇亦行鬆了口氣,藍無憂沒有追問他們最終的決定,而是帶他們去了客房,“這床夠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不過你們可能不習慣一起睡,自己商量一下吧。”
藍無憂轉身想走,像是想到了什麼,道:“你們的東西我已經讓保鏢拿了上來,在桌麵上放著。”
她到底想怎麼樣?
江歇覺得藍無憂是故意的,明明想他們兩個人睡同一張床,卻還出主意讓他們去酒店住。
“別想了,住一個晚上又不會怎樣,等季少安排的事情完成,我們就走了。”蘇亦行的心情不錯,開心鋪起床鋪,把他們帶過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江歇是一個講究的人,不習慣用一次性的用具,也不喜歡用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在有條件的時候,他不會委屈自己。
漱口的杯子要是皮卡丘圖案的,被子也要印有一個大大的藍色叮當貓的,枕頭也是皮卡丘的閃電黃。
蘇亦行在臥室裏麵忙活,江歇覺得氣氛有些逼仄,往事一幕幕浮上腦海。
他所有的習慣和喜好,蘇亦行都了解,他並不曾去改變它們。
忘記一個人最成功的程度是麵對所有有關他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心如止水,甚至一笑置之,但他沒有做到,麵對蘇亦行的時候,他還是會想很多的事情。
關乎從前,關乎現在,甚至關乎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