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憂緊緊盯著江歇的臉,舍不得移開。
這醫生也太年輕了吧?這皮膚白嫩嫩的,滿滿的膠原蛋白呀,幾乎是瞬間,藍無憂就把江歇的臉記在了腦海裏。
“看什麼看?”江歇沒好氣的開口。
“你真的滿十八歲了嗎?”
“二十三。”
對於自己這張臉,江歇是十分無奈,明明自己已經二十三了,還是有很多人覺得他未成年。
“看不出呀。”
藍無憂“嘖嘖”稱奇,托著下巴看江歇忙東忙西,一會翻資料,一會去洗手,一會擦拭手術刀,總之就是不搭理她。
“你忙完沒有?”
她還等著回去看藍修遠。
從這醫生口中,她知道藍修遠沒什麼大礙,隻要配合醫生,乖乖在醫院養病,等身體痊愈就可以出院了。
心理上的負擔減輕以後,藍無憂的人就放鬆了不少。
至少現在她不用再為藍修遠那顆心髒發愁了。
心髒已經在他的體內,他能夠完全康複,恢複健康,藍無憂懸著的心才會完全落地。
“我忙不忙關你什麼事?”
江歇此刻轉戰於辦公室內的花尊,手裏拿著一塊小四方帕子,仔仔細細在花尊上擦拭著,那模樣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不是,你什麼意思呀?叫我過來你辦公室,然後又把我晾在這裏,想做什麼呀?”藍無憂有些生氣了,語氣很是惱火。
她還以為對方叫她過來辦公室是要告訴她有關於藍修遠的事情,結果對方好像在耍自己。
“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呀?”
“你。”
江歇翻臉不認人的事情把藍無憂氣得夠嗆,要不是因為他不是直屬於醫院的醫生,藍無憂真想直接投訴他。
“你沒有醫德。”
江歇聽了藍無憂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燦爛不已。
藍無憂要是了解他分毫,就知道他根本就連“醫德”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別人稱他為“醫學鬼才”,就是“鬼才”,不受雇於任何人,出手救助全憑緣分和意願。人家醫生把救死扶傷當成天職,而他隻是一個有著精湛醫術遊走於黑白兩道的庸人。
他這雙手能夠救人,一樣能夠sha人。
醫德?
他的字典裏沒有這個詞。
“藍小姐,我不是一個真正醫生,你和我談這個不是很好笑嗎?”
“那你還敢······”
“說你還真蠢,醫生隻是一個職業。”
換句話說,他不是醫生,能力卻不弱於他們。
藍無憂不想和對方爭論這個話題,得罪醫生的下場是很慘的,他們能夠從閻王手中搶人,一樣也可以把人推給閻王。
他們簡直就是遊走於人間的陰司呀。
藍無憂還以為麵前這位是一個軟萌萌的天使,卻沒想到是個陰狠狠的惡魔。
外貌什麼的不可信。
藍無憂離開他的辦公室以後,江歇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小帕子,聯係季維驍。
“你到沒有?那個女人我留不住了。”
“到了。”
“到了就好。”
放下手機,江歇在心裏道:藍無憂這個女人是真蠢呀。
經過樓道的時候,藍無憂心裏有些發毛,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但這兒是醫院,應該沒有人敢在這個地方撒野。
一定是她多心了。
藍無憂強自穩了穩心神,邁著大步往藍修遠的病房走。
沒走幾步,她的肩上就出現了一直手,本來神經就緊繃的藍無憂嚇得大叫一聲,把肩上的手一甩,拔腿就想跑。
她這一聲招來了不少人,季維驍眼疾手快,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抓住,捂著她的嘴,閃進了一間空的病房。
“叫什麼叫?”
季維驍瞪了藍無憂一眼,隨後鬆開對她的控製。
“誰叫你突然出現。”
藍無憂對季維驍一樣沒有好臉色。
他不嚇她,她怎麼會叫?
季維驍不理她,藍無憂留意著外麵的情況,開口道:“要不我們出去吧?”
她還想去藍修遠的病房。
“等外麵的人散了先。”
不用等外麵的人散,他們所待的那個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emmm……
季少真的是哪裏都不挑呀……
保鏢那句“季少,您沒事吧?”沒有說出口,飛快的把房門一關,對外麵的人道:“下一個房間。”
保鏢一走,季維驍都沒等藍無憂推搡,把放在藍無憂後背的手抽了出來,單手一撐床板,整個人一彈,一下子就從藍無憂身上起來,站到了地上。
鬼知道季維驍剛剛用了多大是勁,大手這麼一扯,藍無憂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