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憂的確沒在明麵上招惹我,但她的存在讓我十分不痛快。”
丁木也毫不避諱自己對藍無憂的排斥,把藍無憂視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你不痛快就不痛快,為什麼要對她父親下手?”最讓季維驍不淡定的是他竟然對藍無憂的父親下手。他不喜歡藍無憂,直接對藍無憂就好了,對一個病人下手做什麼?
他圖什麼?
“季維驍,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丁木認真盯著季維驍的臉,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這樣的話,季維驍的眉頭幾乎是瞬間皺起。
他說的話怎麼了?
難道他說得不對嗎?
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他也做得出來?
“你怎麼這麼維護一個不相幹的人,紗紗知道嗎?”丁木冷笑著,把唐羽紗搬了出來。
他和季維驍都喜歡唐羽紗,可是唐羽紗隻喜歡季維驍。他自認為和季維驍相比,對方更適合唐羽紗,於是他選擇了退出成全和默默守護,可季維驍最近做的都是些什麼事?
“季維驍,你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婦人之仁了?你害怕藍無憂對心音和楚天遠的感情造成威脅,那你就直接把她了結了呀,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她永遠都無法參與楚天遠和心音以後的人生不更好嗎。”
“你看看你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麼?和藍無憂去民政局領證,還千裏迢迢地跑去r國拍婚紗照,最可氣的還和對方站在對方父親麵前說你們二人是情侶……”
“你考慮過過紗紗的感受嗎?我看你就是仗著紗紗對你的愛胡作非為。對藍無憂,你下不去手,我來下手。我不能讓她成為紗紗感情裏的威脅。”
丁木的神情狠厲,一點都不輸給季維驍,隻是他的狠厲帶上了些許的陰鬱,不若季維驍那般坦蕩大氣。
“丁木,她什麼時候成為了紗紗的威脅?”季維驍對丁木最後說出那句話十分不滿,“和紗紗比起來,他連腳指頭都不是。”
“這可是你說的!”
丁木目光死死盯著的季維驍,生怕錯過對方臉上的一絲神情。
“丁木,你太緊張了。藍無憂算什麼東西?她配和紗紗比嗎?你拿她和紗紗比,不怕掉了紗紗的份?”
季維驍的話說得極狠,連丁木都算了進去。
果然,丁木聽了他的話,臉色變了變。
藍無憂,和她的女神根本沒法比。
把她們放在一塊比較,太跌唐羽紗唐家大小姐的份了。
丁木意識到自己拉低了唐羽紗的b格,情緒收斂了很多,“你打算怎麼處理藍無憂?”
“在紗紗回來之前,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季維驍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等藍修遠康複得差不多了,他就讓人把他們送到其他城市去,改名換姓重新生活,把他們從楚天遠的生命裏抹除。
“你最好盡快。”丁木對季維驍的辦事效率表示擔憂,“我退出完全是因為紗紗喜歡你,如果你敢做什麼對不起紗紗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雖然我比不了你,也對付不了你,但我對付得了其他人。”
不是丁木不信任季維驍,隻是他覺得人有時候是需要警告和震懾的。
丁木知道隻要自己不觸及季維驍的底線,季維驍不會對自己怎樣。如今唐羽紗就是季維驍的底線,他如今在維護他的底線,季維驍更不會對他怎樣,所以丁木才敢這般把季維驍不放在眼裏。
“這麼說,海蛇的事情也是你安排人做的?”季維驍在他多番的言語中找出了端倪。
對方怎麼就知道自己帶了藍無憂去r國拍攝婚紗照呢?當初新聞爆出的也隻是他和藍無憂一同出現在r國的海灘,他們倆人當時也沒有穿著婚紗禮服。
“是又怎樣?我從來就不會對對紗紗有威脅的人手軟。”
事情被暴露,丁木一點都不擔心害怕。
季維驍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出什麼東西,實質性的證據也被毀了,就算藍無憂被蛇咬的事情疑點很多,也沒有證據證明。
知道事情的真相,季維驍有些沉默了,漆黑如夜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丁木盯著他臉上的神情,皺起眉頭道:“你覺得我做錯了?”
“沒。”
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唐羽紗,為了他心尖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錯了呢?隻是讓季維驍難以接受的是藍家父母所遭的罪全是他帶過來的。
他從調查海蛇案開始,矛頭都是對準藍家的人,總想著是藍家的仇人在報複他們,結果沒想到問題會出在他的身上。
丁木為了唐羽紗出手對付了藍家人,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沒把事情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