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吃了藥,藍無憂過敏的症狀已經緩解了不少,脖子上是紅痕與之前相比已經淡化了不少,但季維驍怎麼看都覺得過敏的症狀沒有緩解。
藍無憂聽聲回頭,看到季維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一手拿著醫生給藍無憂開的過敏藥,一手端著一杯水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他剛從浴室裏出來,換上了鬆鬆垮垮的浴衣,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有水滴順著發絲滴落,一半消失在浴袍,一半落入脖頸,順著胸膛一路蔓延。
藍無憂的臉驀地一紅,低下頭,不自在地開口。
“謝謝。”
接過季維驍遞過來的藥和水,藍無憂沒有任何懷疑地喝下。
喝完水,藍無憂不好意思把空水杯給回季維驍,把水杯握在自己的手裏。
“明天幾點開拍?”
藍無憂得問清楚,早點在心裏做好準備。
“早上八點。”
“我需要提前起床嗎?”
對今天的事情心有餘悸,藍無憂想到自己被造型師擺弄的噩夢。
藍無憂字字句句都離不開明天的婚紗照,季維驍不禁觀察起她。
自從徐妙和她單獨聊完以後,她就一反常態,還十分罕見地主動去了解婚紗照的拍攝過程,甚至願意去配合拍攝的進度與要求。
主動與被動的差別太大了。
“你今天受了什麼刺激?”
季維驍丟下這一句話,拿過藍無憂手裏的空水杯。在她還在愣神的時候,他已經走入了廚房。
他問她受了什麼刺激?
藍無憂來不及去思考他主動拿水杯走的事情,又被季維驍的接下來的問題問住。
她哪有受什麼刺激,自己不過是想通了。
目前兩個人捆綁在一快,她有求於他,也不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太過於難過,稍微妥協一下並沒有什麼。
對方也沒有讓她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不好一直堅持做自己。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要做出改變了。
“我沒受什麼刺激,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在季維驍玩味的眸光注視下,藍無憂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是季維驍第一次在藍無憂眼裏看到這麼灑脫的笑容,這更讓他好奇徐妙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既然你想通了,是不是該考慮著放過楚天遠了?”
季維驍的話讓回房間的藍無憂腳步一頓,掛在臉上的笑容都斂了起來。
她要怎麼解釋,季維驍才能夠相信她和楚天遠並沒有多餘的情感……
藍無憂記得自己已經辯解過很多次,她都不想再開口解釋……
“還是說你所謂的想通就是以後要找楚天遠過一輩子?”
他看到了她所有的情緒變化…….
這一句話無疑是驚雷,炸了藍無憂,也轟了季維驍。
他在緊張地期待著答案。
如果藍無憂敢給他肯定回答,季維驍體內壓製的惡毒話語絕對會化作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藍無憂,她打擊到穀底。
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藍無憂突然轉身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