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知道小姐的叫什麼名字?”柳下瀧音微微轉頭,抿唇一笑。
“不,你一定知道。”季懷柔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瀧音愚笨,還請姑娘指教。”柳下瀧音的語調驟然突變。
“懷責老者便是我的師傅。”季懷柔覺得此時的勝負早已分明。
“嗬嗬,嗬嗬。”柳下瀧音背對著季懷柔輕笑了起來,然後推開了門,拋下一句話,“讓我在考慮考慮。”
季懷柔的心情並沒有來時的那般輕鬆,反而沉重了許多。這個柳下瀧音,實在是深不可測,她到底有什麼身份,連師父的薄麵都不讓三分。
“呼——”柳下瀧音舒了一口氣,柔聲說道,“五子,你一直在外麵等我?”
“是的,大人。”五規娘恭敬的彎下腰,想柳下瀧音行禮。
“你應該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吧?”柳下瀧音嗬嗬一笑,那聲音裏帶著莫名的幽森。
“五規娘辦事不力,竟將大人的名諱外泄,是大錯。”五規娘知道,有些事情在柳下瀧音看來尤其重要,名諱也隻有親近的人可以知道,而表字,隻有親人可知。
“帶我去青韻那裏吧。”柳下瀧音並沒有接話,而是繞開這個話題。
“是,大人。”五規娘推著柳下瀧音離開了那裏,而房內的三人卻打成了一片。不過,柳下瀧音又有個何擔心的呢?這邀君樓的一切,全都是她的意誌,或生或死,由她來定。
“你可清楚烏山的情況?”柳下瀧音用著柔和的聲音,溫柔地問道。
“五規娘隻知道烏山之行必有險。”五規娘仍舊是如實稟報。
“有沒有危險我自然知道,但是……”柳下瀧音欲言又止,她微微露齒小唇輕啟,“那裏的人,都還好嗎?”
“這……”五規娘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回道,“既然大人擔憂百姓,自會有鴻福天降。五規娘知道大人知禮數,但麵對有些人,這些並不能震懾……”
“無需多言,我自幼識得之禮數絕不能忘。”柳下瀧音微微搖首,她的一舉一動是優雅端莊的,可這背後卻隱藏這誰也不知的苦。
“是,大人。”五規娘聽了這話並未多言,而是停下了腳步,“大人,現在已經到青韻的房間前,五規娘告退。”
“你又怎能懂……”柳下瀧音輕輕推開房門,進入了房間,“青韻。”
沒有人回應。
柳下瀧音沉默了一會兒,移動著輪椅行至桌邊,將桌上的茶杯拿起,又放下。
“自誠明,謂之性。”柳下瀧音似在思考著什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憶起那段未講完的故事。
再美的開頭,卻沒有美好的結局亦是枉然,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未來的結局是什麼樣的呢?想象終歸是虛幻,再努力都不會實現,因為這世界不止是一個人活著。別人又於我何幹?說得太決斷。
或許美好的開頭總讓人懷念……
“小姐,小姐。”一個丫鬟跑了過來,不停喘著粗氣。
“怎麼了?跑得這麼急?”那站在梅花樹下的少女笑的問道。
“表少爺,來漆雕府了。”那丫鬟還在不停喘氣,後麵的話還說不出來。